“顾疏桐。”男人的声音像浸了冰水,“抓几个马仔就以为赢了?天真。”
她脊梁骨一凉。裴砚舟立刻凑过来,何敏也踮脚想听。
“明天晚上十点,摩天大楼顶层。”对方轻笑一声,“不来的话……你新片的点映礼,会有惊喜。”
“你是谁?”顾疏桐捏紧手机,“要什么?”
“见面就知道。”
忙音响起时,顾疏桐的指甲在手机壳上抠出个白印。
何敏拿过手机看号码,皱眉道:“虚拟号,查不到。”裴砚舟摸出烟盒又放下——他早戒了烟,这是顾疏桐上次在片场见他压力大,硬塞的薄荷糖盒,“去。必须去。”
“疯了?”何敏瞪他,“这明显是陷阱!”
“但他提到了新片点映礼。”顾疏桐低头看自己手背,那里还留着拍新片时被威亚勒出的红印,“《红妆》是我们熬了三百多天的心血,不能让他毁了。”
裴砚舟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红印渗进来:“我陪你。何姐外围接应,咱们布个局。”
何敏叹了口气,掏出对讲机:“行,但说好了,我带三个安保藏在消防通道,你们要是三分钟没动静——”
“知道知道。”裴砚舟笑着搂她肩膀,“何姐的应急方案比我分镜表还详细。”
第二天晚上九点五十分,摩天大楼顶层的玻璃幕墙映着城市灯火。
顾疏桐穿着件普通的黑色风衣,裴砚舟套着件连帽衫,两人像普通情侣似的乘电梯上楼。
何敏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监控显示顶层只有一个人,在最东边观景台。”
电梯门开的瞬间,顾疏桐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前调是铃兰,后调掺着点松木香。
那是她从前经纪人张薇最爱的牌子,三年前张薇突然辞职时,她还送了对方一瓶。
观景台的风很大,把男人的帽子吹得往上翻。
顾疏桐脚步顿住,看着对方转身,喉结动了动:“张……姐?”
“顾影后。”张薇摘下帽子,长发被风吹得乱蓬蓬的,“别来无恙啊。”
裴砚舟挡在顾疏桐身前半步,耳麦里传来何敏的抽气声:“是她?三年前说要照顾生病母亲才辞职的?”
“赵天成是我表弟。”张薇摸出根烟点燃,火光映得她眼尾细纹清晰,“你们抓他那天,他在局子里喊我名字。”
顾疏桐想起前几天在派出所见到的赵天成,那个总缩在墙角发抖的小喽啰,确实和张薇有几分相似的眉眼。
“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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