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如果没有多次看到余千岁转瞬即逝的小表情,就会认定余千岁整个人,堪比上乘仿生人。陈槐知道,余千岁和自己不一样,虽然他们两个都不是情绪特别外露的人,但陈槐这样,源自幼时的成长,一个人的单打独斗,让他习惯了情感漠然。
余千岁却是脸上带着笑意面具,看上去和善,实则一旦靠近,立马就能被他震慑到,只能仓皇间急忙远离。
现在看见余千岁被吴期甩脸子,陈槐心里有点小小的暗爽,他终于发现余千岁也有这一面,之前的那个飘在云端又疏离客套的人,逐渐踏上走向地面的阶梯。
陈槐没有说话,站在余千岁身旁,深切观察余千岁的一举一动,他好似隔着海洋发现了新大陆,乘船抵达之后,在陆地仔细寻找这里的不同,而其中的隐秘变幻,仿佛隐秘性极高的珠宝,只有他一人能看到。
余千岁望着吴期离去的方向,情绪很快恢复如初,漫不经心地看向打量他的陈槐,“吴期先行一步,我们也走吧。”轻飘飘的两句话,将刚才的事情轻松翻篇。
陈槐依言,和他并肩而行。
从前院穿过走廊,踏上小径,穿过刚才拿酒的一楼大堂,继续往后面走去。
一路各式各样的灯笼,以及山水造型,别出心裁的设计,令陈槐对余千岁的印象又增加了一个标签,“细节狂”。
就着清冷的月光,两人在庭院漫步,行至凉台,看到了吴期的身影。
余千岁继续向前的步伐倏地停下,和陈槐商量,“你先过去,我安排酒菜,随后就到。”陈槐心里吐槽,“还以为你不会感到尴尬呢”。
他点头说道:“你去吧,多备些零食,吴期喜欢。”
余千岁面色一怔,略有几分不自在,随即转身走了。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吴期身后传来,这些日子的相处,吴期光是凭不同的脚步声,就能知道来者是谁,他一脸沮丧地转过身,哀怨地看向陈槐,别扭地问:“陈哥,就你一个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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