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远渡寻根处,尘封古墓待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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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了雾港市,这座曾经熟悉如今却危机四伏的城市,如同两条逆流而上的鱼,带着满身的伤痕与不甘,投向了未知的洋流。那几卷残破的羊皮卷轴,成了他们唯一的罗盘。沈青临凭借其在古籍与历史方面的深厚学识,结合阮白釉对古老符号和纹样的敏锐直觉,一点点地拼凑、解读着卷轴上的信息。那些古老的文字、简陋的地貌图,以及那个被红色颜料重点标记的港口图形,带领他们穿越了千山万水,跨越了重洋。
旅途是艰辛而漫长的。他们途径了数个国家,体验了截然不同的风土人情,也遭遇了几次惊险的试探,仿佛司命阁的阴影如影随形。每一次转机,每一次深夜的警惕,都让他们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正走在一条刀尖舔血的道路上。然而,心中的那团火,那份对真相的渴望,对家族命运的责任,以及对彼此安危的担忧,支撑着他们一步步向前。
最终,卷轴的指引将他们带到了一个遥远而古老的国度。这里没有雾港市的霓虹闪烁,只有烈日灼烤的黄沙,古老的建筑在风沙中沉默,空气中弥漫着香料和干燥泥土的气息。他们根据卷轴上描绘的模糊地貌,雇佣了当地可靠的向导,深入到一片荒芜的内陆地区。
历经数日的跋涉,在酷热和疲惫的煎熬中,他们终于找到了卷轴上标记的最终地点——一片被风沙侵蚀得面目全非的古老遗迹。坍塌的神庙,断裂的石柱,一切都昭示着这里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衰败。在遗迹的边缘,卷轴上的一个特殊符号指向了一处被岩石和荆棘掩盖的裂缝。
“这里……就是卷轴上说的‘风的源头’吗?”阮白釉的声音因为干渴而有些沙哑,但眼中却闪烁着探寻的光芒。她看着那狭窄幽深的裂缝,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气息扑面而来。
沈青临蹲下身,仔细检查着裂缝周围的岩石。岩石上刻着一些风化严重的古老符文,与卷轴上的一些符号有着惊人的相似。他用手拂去岩石上的尘土,沉声道:“这些符文……似乎与卷轴上的注释有关。这里面,可能藏着我们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向导在裂缝前止步,脸色有些发白,低声说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当地语言,但从其畏惧的眼神和连连后退的动作来看,这里在当地传说中并非善地。沈青临给了向导一笔不菲的报酬,让他留在原地等候,如果三天后他们没有出来,就立刻离开并向最近的城镇报告。向导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只留下他们二人面对这幽深的未知。
深吸一口气,阮白釉和沈青临打开随身携带的探险装备,戴上头灯,沿着狭窄的裂缝小心翼翼地向下深入。裂缝内部异常陡峭,空气也变得越来越冰冷潮湿,与外面的酷热形成了鲜明对比。头灯的光柱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坑道两侧粗糙的岩壁,偶尔能看到一些人工开凿的痕迹和模糊的壁画。
他们向下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坑道逐渐变得宽阔,最终通向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一股浓重的、混合着尘土和腐朽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头灯的光芒向四周扩散,照亮了一个宏伟而古老的墓穴。
墓穴内部空间巨大,石柱支撑着高高的拱顶,墙壁上雕刻着繁复而神秘的图案,描绘着古老的仪式和神话传说。地面铺着巨大的石板,寂静得让人心生敬畏。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
“这里……太不可思议了……”阮白釉低声惊叹,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抚摸着墙壁上冰凉的石刻,感受着历史的厚重。作为一名古董鉴定师,这样的发现让她既兴奋又警惕。
沈青临则更为理性,他仔细观察着墓穴的布局和结构,试图从建筑风格和壁画内容中解读出墓主人的身份和年代。他注意到,墓穴的设计与卷轴上描绘的某种图腾有着奇特的对应关系。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墓穴的前厅,避开地面上可能存在的陷阱或不稳定的区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压抑感,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笼罩着这里。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重,心跳声在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根据卷轴上更详细的符号指示,他们最终来到墓穴深处的一个独立墓室。这个墓室的门由一块巨大的圆形石盘封住,石盘上刻着一个与阮家骨瓷底部凤凰火纹极为相似的鸟形图腾,只是更加古老和抽象。
沈青临和阮白釉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凝重。这个图腾的出现,无疑印证了这里的确与他们追查的诅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合力推动石盘,在刺耳的摩擦声中,石门缓缓打开,露出墓室内部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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