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悬空祭坛冷,邪氛弥漫锁雾城。
孤勇双影逆光闯,誓破魔咒救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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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如同凝固的灰色海洋,将整个雾港市的旧街区吞噬。沈青临和阮白釉一路狂奔,肺部像是要炸开一般火辣辣地疼,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湿冷的寒意。那座散发着古老而诡异气息的巨大圆形祭坛,已然近在眼前。
祭坛以一种不知名的黑色巨石垒砌而成,表面布满了扭曲怪诞的浮雕,细看之下,竟是无数痛苦挣扎的人形与诡异的符号,仿佛镌刻着千百年的诅咒与哀嚎。祭坛中央,一道粗如儿臂的血色光柱直冲云霄,与天际那轮妖异的血月隐隐连接,仿佛一条汲取着月华与怨念的脐带。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与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香气,混合着低沉而诡异的诵经声,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几乎要将人的灵魂碾碎。
祭坛周围,数十名身着统一暗红色长袍、头戴兜帽的神秘组织成员正围绕着祭坛进行着某种诡秘的仪式。他们手中或持造型古怪的法器,或捧着盛满暗红色液体的骨瓷器皿——正是那种会渗出液体的1943年英国骨瓷!——口中念念有词,声音沙哑而狂热,如同地狱深处传来的呢喃。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透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诡异。血红色的光芒映照在他们低垂的脸上,只能看见兜帽下闪烁着狂热而空洞的眼神。
仪式,已经进行到了关键的时刻!那股令人心悸的邪恶能量波动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即将从祭坛中心降临。
“来不及了!”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她苍白的脸上,那双杏眼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沈青临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那枚冰冷的金属钥匙——那是他们从一处古董店的暗格中找到的,据说是启动或关闭某种古老仪式的关键。此刻,这枚钥匙仿佛也感受到了祭坛的邪恶召唤,微微震颤着,散发着一丝微弱的凉意。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惧,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知道,他们没有退路,身后是无数可能被波及的无辜者,眼前是必须阻止的邪恶仪式。
“冲!”沈青临低吼一声,将阮白釉稍稍护在身后,两人如两道离弦之箭,猛地从浓雾的边缘冲出,直扑祭坛!他们的身影在血色光芒的映照下拉出长长的斜影,如同扑火的飞蛾,带着一往无前的悲壮。
“什么人?!”离他们最近的几名组织成员最先反应过来,兜帽下的脸庞在血色光芒的映照下显得狰狞可怖,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非人的狂热与嗜血的光芒。他们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嘶吼,舍弃了手中的仪式器具,从腰间抽出了闪着寒光的短刃,凶狠地扑了上来。
沈青临目光一凝,他没有武器,便以血肉之躯为盾,一记蕴含着雷霆之怒的直拳,狠狠砸向一名扑上来的组织成员的面门!那人显然没料到沈青临如此悍不畏死,仓促间举臂格挡。“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闷哼,那人的手臂竟被沈青临一拳砸得扭曲变形,整个人踉跄着倒退出去,撞翻了身后的同伴。
沈青临一击得手,却不敢有丝毫停留。更多的敌人已经围拢上来,他们手中的短刃在血光下闪烁着致命的寒芒,招招都攻向沈青临和阮白釉的要害。空气中瞬间充满了兵刃交击的锐响、沉闷的击打声和痛苦的呼喊声。
阮白釉紧咬下唇,她的身体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锐利。她虽然不像沈青临那样孔武有力,但身形却比他更为灵活。她利用自己娇小的身形,在敌人的缝隙间穿梭,时不时用从地上捡起的石块或散落的法器碎片进行骚扰和格挡,为沈青临分担压力。她的每一次出手都显得有些笨拙,却总能在关键时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沈青临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双拳挥舞如风,每一击都用尽全力。他知道自己必须为阮白釉撑起一片安全的空间,更要守护好怀中的钥匙。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心中的信念却愈发清晰。他能感觉到肌肉的酸痛和骨骼的呻吟,身上也添了好几道被利刃划开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坚持住!白釉!”沈青临嘶吼着,声音因为力竭而有些沙哑。
就在此时,一声熟悉的怪笑在祭坛的另一侧响起,如同夜枭啼哭般刺耳。那名手持巨大黑色镰刀的高大身影,不知何时已摆脱了先前那名黑衣女子的纠缠,出现在了祭坛的核心区域,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他那双隐藏在阴影下的眼睛,如同两点幽幽的鬼火,充满了残忍与戏谑:“不自量力的小虫子,还敢来送死?真是……令人愉悦的绝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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