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毁掉..."朱秀兰气若游丝,"他们...快成功了..."
刘铁柱背起她冲向江边。
安德烈的汽艇等在约定地点,但追兵已经封锁了沿岸公路。
"去机场!"安德烈调转船头,"我有办法。"
哈尔滨机场戒备森严。
安德烈开着军牌吉普长驱直入,哨兵看到他的军官证立即放行。
"莫斯科的专机。"他指着跑道尽头的运输机,"一小时后起飞。"
刘铁柱将朱秀兰安置在机舱里,苏军军医立即给她输血。
安德烈递过卫星电话:"需要通知你们上级吗?"
电话接通后,刘铁柱简明扼要地汇报了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立即回京,不要相信任何地方人员。"
飞机起飞时,朱秀兰短暂苏醒:"晶体...密码在..."
话音未落,驾驶舱突然传来枪声!
飞机剧烈颠簸起来,安德烈冲进去查看,接着是第二声枪响。
刘铁柱踹开舱门,看到副驾驶倒在血泊中,安德烈正与穿飞行服的歹徒搏斗。
"日本特务。"安德烈大喊,"他要坠机。"
飞机以危险的角度俯冲。
刘铁柱扑向操纵杆,但为时已晚,右引擎冒出黑烟,机身开始螺旋下坠。
"跳伞!"安德烈塞给他一个伞包,"去后舱!"
刘铁柱抱起昏迷的朱秀兰,艰难地挪到后舱门。
安德烈留在驾驶舱试图稳住飞机,临别时大喊:"记住坐标!东经126.63,北纬45.75!"
刺骨的寒风中,刘铁柱抱着朱秀兰自由落体。
在距地面约800米处,他拉开伞绳。
降落伞在暴风雪中像片树叶般飘摇,最后挂在了森林的树冠上。
昏迷前,刘铁柱看到远处有灯光是个林场,而更远的天边,那架运输机正拖着浓烟坠向山谷...
………….
林场的小诊所里,朱秀兰发着高烧说胡话。
刘铁柱的右腿骨折,只能靠自制拐杖行动。
好心的老场长,给他们送来了食物和棉衣。
"最近总有飞机坠毁。"老场长抽着旱烟,"上个月有架国民党的,听说在找什么宝贝..."
第三天夜里,朱秀兰终于退烧。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内衣暗袋那张纸条还在。
"密码..."她虚弱地说,"是父亲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