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参与……”王词元自嘲的笑了笑,“我是二房庶出,没资格参与这些事。”
这话……赵昊信。
他与王家人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王家上下就是等级特别森严。
王词元这样的,虽然也姓王,但离王家的权力中心还是有些距离。
“王二哥与我说这些,是想说什么呢?”赵昊问。
“王大人说,帝后对王家有意见,想削弱世家。”王词元说:“我手里有不少东西,我愿助一臂之力。”
从前他还不敢赌,但此次王语书参加的考核,赵昊对王家父子的态度,再加上王大人将任务交给他,分明是想要毁了他……
桩桩件件,他已经无路可退。
自然要另寻出路。
赵昊盯着王词元好一会儿,忽的笑出声,“王二哥误会了,王大人和王大哥都是朝廷的肱股之臣……”
王词元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册子,递到赵昊面前,“赵大人不妨先看了再说。”
赵昊接过,没有立刻打开,而是问赵昊,“王二哥,他们是语书的父兄,你就不怕……”
“若赵大人为了语书好,更该看看。”
王词元的话说到这样的份儿上,赵昊已经信了大半,王词元从酒的问题,再到现在,的确算有诚意。
赵昊伸手从王词元手里接过册子。
见他并没有翻阅之意。
王词元道:“我是二房庶出,我的生母是良家女子,长的好看,被强纳回家。”
“生母生我时,坏了身子,王老二喜新厌旧,从此厌弃了我生母。”
“当时二房主母没有儿子,我与生母在王家日子过的艰难,若非生母护着我,我怕是早就死了。”
“后来,二房主母一直没生出儿子,她将我要到身边抚养之前,我生母在一个夜晚骤亡。”
赵昊从王词元的话语里听出了真切的哀伤,他握紧手中的册子,下意识出声,“是……”
“是自尽。”王词元自嘲的笑了笑,“他们都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威胁几句,就可以让我那傻傻的生母为我自尽。”
“他们干干净净……我失去了一切。”王词元自嘲的笑了笑,“我有时候都想,是他们动手动的太晚了,晚到我记得我的生母,记得那个可怜的为了我自尽的女人。”
“要是动手的早一些,那就没人会在意了,说不定……我也真的能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的意味,我是二房主母的儿子。”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这样蒙骗过自己,但假的终究是假的。
去岁恩科,他寒霜苦读十年,又得不到王家荫封的名额,就想凭借他自己的实力考出来。
而在恩科当日,他喝了王家的水,一脸拉了三日,若非命大,刚好带了对症的药,只怕要死在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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