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糊开满脸。

“重一点！再用力再重一点！”

佐助刚说完，身体便本能侧翻，躲避开下一拳，写轮眼睁得大开，心脏急剧跳动。

凶悍，暴力，强硬。

就是这种感觉，能让他浑身热血沸腾，恐惧，想拼尽全力逃离对抗的感觉。

佐助闪躲，查克拉凝聚脚底，飞也似的逃跑。

可他能看清鸣人的动作，却躲不开，像沙包一样被打在空中抛飞十余米。

骨骼不堪重负的哀鸣着，让他想起跪在宇智波鼬脚边，被恐吓，逃出门的那一夜。

但佐助不甘心。

尽管他承认鸣人的力量，但他从未臣服，他想赢，一直都想赢。

查克拉在颤抖。

他也在颤抖。

他看见鸣人又来了，笑容那么狂妄嚣张，轻视着他，随意地挥拳。

还收敛着力量！怕把他打死了呀！

瞳眸勾玉旋转，写轮眼，复制！

“查克拉！我命令你转动啊！”

砰！

佐助再度被捶飞，力量并未听从他的召唤。

他的查克拉，也没能像鸣人一样覆盖在双拳，就像无法掌握的流水。

为什么？鸣人能做到他不行？

鸣人明明教过他诀窍，他却始终没能掌握，难道这是鸣人特有的血继界限吗？

佐助竖跑在医院墙壁，想站上楼顶施展忍术，远距离进攻鸣人。

可风衣鼓啸，一道黑影跃起，铁拳无情轰下。

佐助翻滚坠地，即使鸣人没开口，那熟悉的眼神里他也看见了其想说的话。

「你太弱了。」

他哥宇智波鼬在月读中重复砍了72小时父母脑袋，踩着他的头，逼他看了72小时说的话，也是这句。

「你太弱了。」

每砍一双头，就说一次。

“呱～！”

佐助左手撑地翻起，一张血脸中，两勾玉写轮眼冒出一点黑墨，凝形勾玉，接着飞快转动，深紫色的查克拉自眼眶飘溢。

鸣人竟看不见佐助了，原地消失。

接着电光一闪，他的头颅从脖颈倒掉，看着自己无头的身体后，佐助手掌千鸟闪烁。

“幻术？”

鸣人对幻术没兴趣，但也学过基础解法，无头身躯双手结‘寅’印，“解。”

可没用，他的脑袋还没回到身体。

他当即使用自来也传授的第二种方法，中止体内查克拉流动，放空五感。

待心无外物时，全身爆发出大量查克拉，疾风气浪扩散八方。

再睁眼时，头颅已归位。

鸣人海量的查克拉，强行扰乱了佐助释放体内幻术的查克拉。

“今天就到这里吧，谢谢你，鸣人。”佐助单膝跪在医院楼顶，虚弱地喘着气，但嘴却笑得大开。

他又变强了。

他已证实，被鸣人逼至破防，就能变强。

鸣人大气摆手，“小事，也没费什么劲。”

佐助笑容僵硬了。

春野樱坐在医院的秋千上，直勾勾盯着佐助的眼睛，“能控制鸣人的瞳术…写轮眼吗？”

他掏出梳妆镜，照着自己翡翠般的碧绿瞳眸，又想起雏田的白眼。

“我的眼睛更漂亮啊，为什么不能施展瞳术呢？”

医院门廊下，静音挥手喊道：“鸣人，回家吗？”

鸣人点头，向春野樱挥手。

春野樱忍不住问道：“你和这医生姐姐住一起？”

“嗯。”鸣人发自内心地笑着回应，走向静音，“回家了，再见。”

四个飘零人的新家，轻松无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