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禽兽。

顾敬臣面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理了理袖口，神清气爽，心情舒畅。

看来，他刚才真的很舒服。

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衫，没有一丝褶皱，相较于平日里的西服，少了很多清冷和禁欲感，但依旧稳重，成熟。

“时间不早了，走吧。”顾敬臣上前，想握她的手。

秦知意避开了，故意不让他碰。

“生气了？”

“你说呢？”

秦知意不再看他，酸着一双手，转身，独自往门外走。

顾敬臣怕她会摔着，跟在她身侧，伸手扶着她。

他笑，“下次一定克制。”

秦知意只是轻轻一呵。

她才不信。

下楼梯时，顾敬臣握着她的手，眼底染着温柔，沉声道，“秦知意，之后有时间，我们再办个婚礼。”

“你喜欢中式还是西式，要是都喜欢，就办两次，我都依你。”

秦知意身形一顿，睫羽轻颤，“你说什么？”

“注意台阶。”顾敬臣牢牢地扶着她，正要开口时，楼下有人走上来。

“阿臣……”

女人喊他的名字，略带虚弱和沧桑。

顾敬臣与她对视上，整个人一怔。

女人走路似乎很是艰难，在两边佣人的搀扶下，一步步走上楼梯。

她约莫五十岁左右的样子，面色微微苍白，眼角有些许皱纹，比同龄的人要显得老一点。

但还是好看的，每一个表情，都自带一种迷人的气质，风韵犹存，整个人很清瘦。

顾敬臣立刻去扶她，“妈，好端端的，你怎么从港城过来了？”

妈？

这个女人是顾敬臣的母亲？

秦知意怔愣了一会儿。

钟婉停下步子，缓声，“我昨晚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就连夜坐飞机赶了过来。”

顾敬臣，“您是有什么急事找我？”

钟婉没应他的话，掀起一双眸子，里面尽是清冷，睨了一眼秦知意的方向。

“这个是……”

顾敬臣伸手将秦知意带到她面前，沉声一句，“我女朋友。”

秦知意立刻礼貌开口，“阿…阿姨好。”

钟婉带着审视，上下打量着她，没吭声。

顾敬臣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开口，“妈，有事您赶紧说，我赶时间。”

钟婉与他对视，“你做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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