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神,半晌才低声道:“多谢。”
她清楚,要拿到这物事还能全身而退,绝非易事。
这次,算是欠了魏刈一个人情。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魏刈挑眉轻笑:“凭你我如今的情分,还说这些外道的话?”
苏欢眉尖微蹙:"你我之间这......情分?"
魏刈转眸望她,眼尾漫不经心挑起:"过命的情分,自然与旁人不同。何况昨夜相伴两个时辰,还不足为证么?欢欢.."
魏刈已熟稔地以小名唤她。
......这话听着无懈可击,偏生叫人觉得哪处透着古怪。
她带着现代记忆穿越而来,本没将昨夜的亲密当回事。
虽说前世今生都未经情事,可骨子里的现代婚恋观,又怎会因一场肌肤之亲就倾心相许?
昨夜她醉得神智不清,任他指尖游走,颈间吻痕斑驳,唇瓣肿得发烫,手腕更是酸麻,衣襟下亦是深浅咬痕,可到底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她追求自由,不愿被情爱束缚,也不想接受他人的喜欢,虽说此刻心里似有萌芽,却终究跨不过古代三妻四妾的坎———若要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她宁愿此生不嫁。
可转念想到受了他的恩惠,到底不好将心底话和盘托出。
她轻轻颔首:"正是。"
瞧他周身散着凛冽寒气,便知定是刚经历一场恶战。
她将那枚木牌纳入袖中,冲魏刈弯眼一笑:"世子这份恩情我记下了,改日定当重谢。"
魏刈低笑一声:"不知这份谢礼,可够换一坛酒?"
苏欢:"......"
这男人何时变得这般斤斤计较?
她转身欲走,刚迈一步又顿住脚:"世子先前中过毒,虽说毒素已清,到底伤了肺腑,这酒还是少饮为好。"
魏刈眸光微凝。
原是......她并非不肯送酒,而是怕他贪杯伤了身子?
苏欢并未回头,只扬了扬手中木牌:"待回帝京,我必亲自携酒,登门拜谢。"
······
太阳刚要落山,冷翼一伙人在驿道边的松林歇脚,隔三差五就朝东南方望两眼。
明日便能抵达夔州了,可主子还未归队。
虽说能寻个人扮成主子模样,瞒过夔州的眼线,却非长久之计。
也不知主子在锦城那边情形如何......
正思忖间,一道颀长身影闯入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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