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逼近玉天恒，脖颈青筋暴起，“当初你若听我的，用蓝电霸王龙家族的关系搭上雪夜大帝，说不定我们现在......”

“现在就成了林源的傀儡？”

玉天恒一把扯开她的手腕，愤怒的说道：“别忘了，宁荣荣是七宝琉璃宗的掌上明珠，不也被那魔头折磨得连魂骨都不敢动用？”

“我们不过是没有背景的小卒，无论站在哪边，都是待宰的羔羊！”

玉天恒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化作一声自嘲的冷笑道：“或许从离开皇家学院的那一刻起，我们就该明白，所谓的自由，不过是让我们死得更体面些。”

寂静笼罩着两人，远处传来史莱克众人压抑的痛呼声。

独孤雁踉跄着后退两步，倚着石柱缓缓滑坐在地，碧磷蛇皇武魂消散成点点绿光。

“玉天恒，你说......”

独孤雁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我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选错了路？”

玉天恒没有回答，只是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白。

望着天空中邪神离去时撕开的空间裂缝，那里残留的黑暗气息正在缓慢愈合。

………………

七宝琉璃宗城堡外，银霜覆满青石板路，两名巡逻弟子踩着吱呀作响的积雪来回踱步。

寒风卷着冰晶掠过檐角风铃，在寂静的夜色里撞出细碎声响，其中一人裹紧裘衣，呵出的白气瞬间凝成霜花。

“最近宗主是不是太谨慎了？加派三倍人手巡逻，难不成真有人敢打七宝琉璃宗的主意？”

“别犯傻。”

同伴斜睨他一眼，指尖无意识摩挲腰间佩剑，“咱们宗门有两名封号斗罗坐镇，剑道尘心前辈的七杀剑连城墙都能劈开，就算昊天宗来犯......”

话音戛然而止，这名弟子突然僵在原地，瞳孔里映出远处墙根下一抹转瞬即逝的幽蓝荧光。

作为敏攻系魂师，他的猫头鹰武魂瞬间附体，头顶生出细密的灰褐色绒毛，尖锐的喙部替代了原本的面容。

夜风送来若有若无的皮革摩擦声，竖起覆满羽毛的耳朵，敏锐捕捉到三道截然不同的呼吸频率，正贴着城墙阴影缓缓移动。

“你在这儿盯着，我去方便。”

这名弟子也是强装镇定地摆摆手，转身时却刻意绕向东侧哨塔。

待同伴应声走远，立即扯开衣襟，三枚莹白的骨哨从衣领滑入手心。

这是宗门特制的传讯器，只要吹响便能引发方圆十里的魂力共鸣。

然而，当他将骨哨抵在唇边的刹那，后颈突然传来刺骨寒意。

未及反应，整个人已被按在墙上，喉间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挤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