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此机会,让曹姑姑指导指导季晚棠的琴技,想来,曹姑姑,也不会拒绝。
到时,晚棠,便是曹姑姑的弟子,京中贵女,谁不高看一眼。
可是,不料,她去了教坊司,却连曹姑姑的面都没见到。
只有贴身侍女出来,归还了上次踏春野宴,季家送来的银子。
以曹姑姑如今的身份,银子对她来说,已是身外之物。
上次收下银子,不过也就是个意思。
如今归还银子,便是要两清的意思。
王氏那里不明白这个意思,当即从怀中掏出几粒金瓜子,塞给贴身侍女。
“还望姑娘明示,不知曹姑姑,是什么意思。”
那贴身侍女将金瓜子给推拒了去,却也是开了口,只是,语气不善。
“太尉夫人上次说了什么,自己心里跟个明镜似的,也不用奴婢多说。”
“我家主子,虽然只是白身,可是,如今宫里的几位琴师,都是我家主子教出来的。”
“那个练琴的,见了我家主子,不恭恭敬敬的唤一身“曹姑姑”!”
“主子说了,太尉府的门槛太高,她怕是高攀不起。”
她自幼便跟在主子身边,到如今已经十几年了,主子性子高傲了些,但也是个顶好的人。
那日听到她们那般说主子,她便已经十分不忿了。
如今,逮住了机会,自然也要狠狠地呛几句。
言罢,也不再理会还站在门口的几人。
关上门,便离开了。
王氏身边的丫鬟梅香“啐”一声。
“不过是个艺伎身边的小贱蹄子罢了,还在这跟夫人摆上谱了。”
“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王氏脸色也不好看,她自嫁入季家,做了季家主母后,何人看到她不是毕恭毕敬的。
今日,却被一个艺伎身边的贱婢给甩了脸色。
她怎会善罢甘休。
旁人给她几分薄面,唤她一声“曹姑姑”,她就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
说到底,终归也不过是个难登大雅之堂的贱妇,真当太尉府不敢动她吗。
王氏气急,带着一众丫鬟离开,心中,却暗暗的酝酿着毒计。
又过了几日,朝堂上又出了一件大事。
一直在北朔边境蠢蠢欲动的南疆,终于按耐不住,对北朔边境发动突袭。
好在,永安帝对此早有预料,一早,便着令镇远大将军蓦瑾川整兵,随时待命。
只等着南疆动手,然后狠狠地打回去。
此次,镇远将军带兵,永安帝又钦点了陆今安,作为副将同行。
陆今安在兵部表现出色,永安帝又有意提拔新人,所以,陆今安便也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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