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曜背对着她们，平静地道，“你们想要做的事，为师已经理解，并且完全同意。”

她雷厉风行地下了决定，缓缓飘了起来，道：“清川是个好孩子，但他和渺渺都是有大气运之人，未来不该只在这里。”

青曜师尊看向她们的眼里，慢慢浮现了一丝笑意，语气也放得舒缓：“你们也是。”

孩子们，你们的未来都不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副本里，你们注定要去万千世界中，走一条充满挑战和希望的路。

问道山，这座思念化作的坟茔，里面埋葬的都只会是过去，留在这里的守墓人，也只会是为师。

……

“……我不同意。”

冷清川喃喃着，费劲地爬起来，想要重新钻回死门里去。

“只有修正这一切，回到没有邪神来过的世界，那些人，那些人……”

那些人才能完好无损地回来。

而不是现在这样，仅剩的零星残魂聚拢，也只有那么几个……

5号在他背后凉凉地说：“你现在进去，只会和问道铃一起进老四的肚子。”

冷清川的脚步顿住了。

“就算你与祂同化，怎么能保证自己还能有自我？你的意志有那么坚定吗？”

5号的疑问一句比一句犀利，丝毫不留情，“如果出一点点纰漏，最后都不过是给我们的核爆增添点麻烦。”

他轻蔑一笑，道：“而且，你问过黎千渺的意见吗？问过你师尊的意见吗？你就要做这个交换，把自己换出去？”

这么说着，5号一挥手，一根眼熟的红线就很狗腿地从袖子里钻了出来。

缘线耀武扬威地对着冷清川摆了摆，三下五除二把他捆成了粽子。

看到5号早有准备地拿出缘线，冷清川才后知后觉：“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听我的……”

“对啊。”

5号理所当然地往旁边一靠，不知从哪里摸出两个骰子，上下抛着玩，“你是主角又如何？我们龙套上班，可不用看你的面子。”

他咧着嘴，肆意地笑了一下：“我们爱咋滴咋滴，你不服也憋着，少数服从多数。”

冷清川茫然地被捆着，站在死门之口。

忙忙碌碌了大半辈子，就准备这么有种的死一回，结果还失败了。

他心情很复杂，不知该感谢，还是该揪住他的衣领吼两嗓子，进行一些混乱的咒骂和自我厌弃。

……不需要我了？

我的计划，我的牺牲，我想见到的新世界……都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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