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旁,就是低眉顺目、温顺至极的柳山月。
“薛大人——”周夫人咬紧后槽牙,直奔主题:“我儿呢?”
薛枭一扬手,一件青凌凌的东西清脆地砸到小木桌上。
周夫人忙扑上去抓住。
是贴身的玉佩!
是贴身的那枚玉佩!
“你把我儿藏哪里去了!”周夫人慌乱地四下打量,平房一眼就看得到头,空空荡荡,并未有藏人的机会。
“账簿?”薛枭沉声发问。
周夫人半侧过身,警惕地看向薛枭。
山月适时开口:“大少精力壮,薛大人派了两个信重的小吏陪着他——这场景,若是要叫您看见,恐怕是要肝肠寸断的。待您这处结束,自会有人引您去接大少回家的。”
什么陪着他!
是押送他!
是禁锢他!
周夫人喘了几口粗气,平息了一会,才从袖中扔出一卷泛黄的账册到地上,语态生硬:“带我去接我儿!带我去接我儿!”
山月忙提裙蹲下,捡起账册翻看几页。
“——昭德二十三年八月,松江府布商越修六千两购入米要和《农耕白鹤图》”
“——昭德二十三年七月,镇江府盐商卢氏五千七百九十二两购入沈淮赞《丘陵果林图》”
“——昭德二十三年七月,淮安府购入一千四百二十九两购入谭生《彩云追日图》”
.......
山月微不可见地同薛枭点了点头:是真的账簿,与观案斋掌柜的所说的时间、数额对得上。
薛枭转过眸子,手一抬,便有人入内来请。
周夫人屈辱却又迫切地随人向外走,山月跟在其旁。
走入黑暗,山月停下脚步,轻声道:“落风,您等一等,我再同周夫人说说话。”
黑影躬身退去。
周夫人不解其意:“你要做什么?去接人呀!”
山月面上挂着和善的笑,语调平静开了口:“...诚如我一直所言——我就是一个掮客。”
周夫人警觉地看向山月,着急慌乱,却又无计可施。
“你们都拿到了好处,那我作为掮客,我的佣金呢?”山月莞尔一笑:“总不能叫我忙活一通,反而落了个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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