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虬髯汉子竟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慢悠悠啃起炊饼:"陈兰是吧?听说你上月被吕布吓得尿裤子,怎么,如今改行当拍花子了?"
陈兰独眼充血,匕首抵住女童咽喉:"张翼德!给老子让路,不然......"
"不然怎样?"
张飞突然扯开嗓子唱起山歌,"正月里来闹花灯啊,袁公路他尿炕头——"
荒腔走板的调子惊飞林间宿鸟,连贾诩的毒蟒都缩回了玉瓶。
陈兰气得浑身发抖,正要下狠手,忽觉腕间一麻。女童脖颈上不知何时爬了只碧玉蝎,尾针正扎在他虎口。
贾诩抚摸着玉瓶轻笑:"这蝎毒发作时,会从手指烂到心肝。"
溃兵阵脚大乱。展昭的星火恰在此时窜起,化作火墙圈住逃窜的败卒。
诸葛亮抱着女童跳下马车,文气扫过她颈间红痕:"别怕,你爹在......"
话音未落,陈兰亲卫突然暴起!
藏在草筐里的短刀直刺诸葛亮后心,却被张飞的蛇矛挑飞十丈远。
郭嘉醉眼朦胧地拍手:"好个调虎离山,袁术余孽倒是长进了。"
陈兰趁乱策马欲逃,忽见道旁麦田里升起百架连弩,竟是泰山骑听到动静赶来。
张飞丈八蛇矛抵住他咽喉时,这悍将突然癫狂大笑:"杀了我又如何?泰山脚下还有三千弟兄!"
"哦?"
展昭的裂纹瞳孔泛起金纹,
"你说的可是藏在徂徕山阴的那伙人?"
他指尖星火凝成微缩沙盘,清晰映出袁术残部藏匿的山洞,"昨夜白毦卫刚端了老巢。"
陈兰瘫倒在地,眼里最后的光彩彻底熄灭。诸葛亮将女童交还老农时,指尖星火点在婴孩襁褓上,溃烂的湿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脱落。
"多谢小先生......"
老农颤巍巍跪地,从怀里掏出半块硬如石头的麦饼,
"这是俺们村最后的口粮......"
"留着吧。"
张飞突然扔过整只烤野兔,
"告诉乡亲们,往东走三十里有泰山军的义棚"
日头攀上中天时,车队已行至汶水畔。浑浊的河水裹着断矛残甲奔流,对岸新立的界碑上"泰山"二字还凝着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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