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突然驻足,玄色鹤氅扫过道旁酒旗:"孔明接下来是对你很重要的一课,比通商经济更加重要,是你哪怕融会贯通千年智慧也要明白的一个道理。"
少年茫然抬头。
"偷懒。"展昭指尖点向诸葛亮额头,
"让绷紧的弓弦歇口气。"展昭笑着弹碎星火,"治国如烹小鲜,火候过了要焦的。"
“接下来去给你介绍两个最会偷懒的家伙。”
当北海城的轮廓在地平线上浮现时,诸葛亮终于明白何为"大道无形"。
十丈宽的青石官道旁,自动灌溉的水车正在麦田间旋转,磁石轨道上的运粮车无需牛马,顺着地脉文气缓缓滑向粮仓。
城门处没有守卒盘查,戴斗笠的老农与锦袍商贾并肩而行,道旁石碑刻着《泰律》节选,雨水在"市税十取一"的字样上冲刷出包浆。
"张子布的手笔。"展昭广袖拂过城墙砖缝里新发的麦苗,"当年青州蝗灾,黄巾叛乱洗地,如今倒成了景观。"
议事厅前的梧桐树下,两个身影正在石桌上对弈。青衣文士指尖夹着棋子,旁边温了一壶浊酒;黑袍男子袖中爬出条碧绿小蛇,正对着棋盘吐信。
"奉孝,文和,别来无恙啊。"
展昭的招呼惊飞了树梢麻雀。郭嘉抬手接住坠落的黑子,袖口酒渍在阳光下泛着可疑的油光:"哟,我们的大忙人终于舍得偷闲了?"
贾诩的碧鳞蛇突然窜向诸葛亮,在少年腕间嗅了嗅,又悻悻钻入瓶子里:"十五岁觉醒文道,二十岁还不得累秃了头?"
"所以带他来学偷懒。"展昭拽过两张藤椅,
"打住!"
郭嘉以屁股坐上本就劣势的棋盘,"偷懒的学问分三种。
"他忽然竖起三根手指,"下乘者装病逃差,中乘者嫁祸同僚......"
"上乘者嘛......"贾诩笑的温和,如春风化雨,"让天下人觉得你什么都没做,却把该办的都办了。"
诸葛亮额间龙纹骤然发烫。他看见虚空中文气流转,郭嘉周身缠绕着慵懒的灰雾,贾诩则是一尊蟒蛇挂玉枝,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道",竟在北海城的阳光里奇妙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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