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毒铁索横扫千军,十艘艨艟桅杆齐断。泰山水鬼趁机跃入江中,玄蛇鳞甲在幽暗水底泛着冷光,这些由糜竺重金豢养的死士,能在水下闭气半刻,此刻正用精钢凿子撕开敌舰船底。
“元龙可知,这拍竿铁索用的什么料?”太史慈突然开口。
他单手扯过缆绳,露出内里绞缠的金丝,“去年徐州大旱,玄德公熔了府库的金砖金佛。”
弓弦震响,白羽箭洞穿三层重盾,将桥蕤的雉鸡翎冠钉在桅杆,“泥塑的佛,不如铸些杀人的器!”
陈登的龟甲坠地碎裂。
他看见那些本该笨重的楼船,此刻正以轻舟之姿穿梭暗礁。
船腹伸出的青铜桨轮吞没浪声,而船舷两侧的拍竿已抡起第七艘敌舰,袁军跳帮的悍卒尚未落地,就被倒钩铁索绞成肉泥。
“子义!西北方!”
惊呼声中,五层楼船碾碎残骸逼近。太史慈瞳孔骤缩,玄蛇鳞甲感应危机般竖起。三年前与周瑜彻夜争吵的场景倏然浮现。
“用泰山冶铁术换楼船图纸?”周瑜的羽扇停在江东水寨模型上方,“江东儿郎的血汗,就值这些?”
“再加上这个。”展昭力排众议将青州火油配方拍在案上。
此刻,那场交易淬炼出的杀器正在江面咆哮。旗舰顶层的霹雳车抛出陶罐,青州火油混着泰山硝石,遇水炸开十丈火浪。
袁军旗舰“吞海鲸”的玉髓螭首熔成赤浆,桥蕤在甲板上翻滚哀嚎,宛如炙烤的虾蟹。
“将军!敌舰要撞过来了!”
太史慈充耳不闻。他抚摸着船舷处的机关纹路,那是刘晔用三个月不出关换来的“火龙出水弩”,“有此弩在,一船可当千军!”
“韩先生,该试试新玩具了。”
齿轮咬合声震耳欲聋。十二对青铜翼板完全展开,楼船在机关催动下短暂离水,巨影笼罩袁术的九龙旗舰。
太史慈的白羽箭掠过燃烧的江面,箭锋所指处,三百架连弩齐射。
“不可能!!”西路本就没有收到太多袁术邪龙帝气的笼罩,弩箭穿透三层船板。当最后一支白羽箭射落袁术军旗杆时,泰山水鬼的凿子也击穿了龙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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