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小儿的话你也信?"臧霸玄铁枪尖戳破舆图上虚标的箭楼,"你且看这汶水走向——"枪杆横扫过沙盘,淤泥沉积形成的河湾暗藏埋伏杀机,"刘玄德若真如传言般仁弱,岂会放任此地不设防?"
山风卷来隐约的号角声,孙观突然指向下游:"火!兖州粮仓起火了!"
臧霸独眼微眯,但见十里外浓烟如黑龙腾空,隐约传来"徐州军劫粮"的呼喝,心中却产生怀疑,早就听闻那展君复是行军老手算无遗策,怎么会犯着这种错误。他枪尖却转向东北:"传令,全军沿蒙山东麓疾行——直取黄巾大营!"
"可陶应......"
"某与黄巾之仇乃是家乡被破,国仇家恨,可与刘玄德无冤。"臧霸抖开大氅,内衬赫然露出兖州新颁的《垦荒令》,"泰山儿郎和弟兄们要的是良田与人权,不是陶家画的太守大饼!"
三更天,兖州军前阵,张飞蹲在盐车后抠耳朵,铁矛尖挑着个酒葫芦晃悠,旁边的副将几次张嘴想劝告张飞别再喝了。远处黄巾劫粮的喊杀声愈近,他反倒哼起涿郡小调:"爷爷的蛇矛丈八长,专捅小人后脊梁。"
"将军!臧霸的旗号出现在黄巾左翼!"斥候话音未落,西南密林突然竖起"泰山臧"字大旗。张飞豹眼圆睁,只见玄甲骑兵如黑潮漫过山脊,臧霸一马当先冲入黄巾阵中,枪花抖落处竟专挑执旗手咽喉。
"好枪法!"张飞猛地灌尽残酒,铁矛横扫击碎十口盐缸。火折子落地刹那,浸泡火油的盐粒炸成火海,将扑来的黄巾骑兵吞没。"儿郎们!给兄弟腾个场子!"
兖州轻骑自两翼包抄时,展昭的白衣身影倏然浮现东侧矮丘。众生瞳金纹流转,济南城墙的裂缝在他眼中纤毫毕现:"亥时三刻,震位生门。"袖中令旗连挥三下,二十架改良投石机同时抛射——裹着硫磺的陶罐精准砸在城门铰链处,守军惊呼未起,第二波石弹已摧垮箭楼。
刘备的赤龙旗跃上坡顶时,太史慈双戟正劈开最后一道拒马。双斧将军突然勒马回望,月光下臧霸的玄铁枪竟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合,三年前单骑救北海时,曾有神秘人从乱军中掷出长枪相助,枪柄也刻着同样的狼首纹!
"徐盛!"展昭的传音混在风里,"带你的人去西门,有份大礼给你。"
少年偏将领命而去,玄甲精骑撞开瓮城残骸时,百余辆囚车赫然入目。蜷缩其中的流民手腕皆系黄巾,脚镣上"琅琊陶"的烙印刺得他眼眶生疼。"好个一石二鸟!"徐盛想起程昱与自己闲聊时的提点,陶应这是要兖州军亲手屠戮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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