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冥！”看到朝思暮想的人，修冥薄唇紧抿：“你先是为了明昭，现在又是为了楚云启，我不明白，你我之间分明是能将生死交托对方的挚情，为何会走到如今这般境地！”

“你们果然是旧识，东方，你早就知道这杂种的存在，居然一直隐瞒于我，你——”楚云启气急败坏，大声咆哮。

“都给本王闭嘴！”东方九容捂住耳朵，怒吼道。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两人，竟然被她的气势压得同时闭上了嘴。

“修冥，我跟你各为其主，虽并非恩断义绝，但你我早已立场相悖，今日战场相见就是敌手，往日恩义无需再提。”

“还有，楚云启，本王是奉了陛下命令前来，如今敌众我寡，楚国一国之力难以抵抗仙盟大军，奉陛下之令，立刻退兵。”

“我没输，我没输！我才不会输给这个狗杂种，才不会输给青云宗！”楚云启歇斯底里：“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一定——一定——！”

“够了，看看现在的情势，再打下去，只会徒增伤亡，毫无意义。”东方九容冷然，“不想让楚国精锐无谓折损，就早点下令退兵。若是执迷不悟，本王可没兴趣陪着你们楚国在此送死。”

“云修，没事吧？”一道白影闪过，苍宁急匆匆踏空而来，如临大敌：“东方九容，没想到你竟然会来救楚云启，你们不是向来不合、结怨极深吗？”

“今时不同往日，东方王和楚王是不合，但魔界皇后却不一样。”东方九容执起无形长剑，踏前到楚云启身前：“楚云启，你先去组织退兵，这里有我挡着。”

余光瞟到楚云启还在踌躇，东方九容凤眸一沉：“还不快去？真想让楚国上下为你陪葬？”

天人交战半天，看到下首节节败退的楚军，楚云启咬咬牙，转身离去，临行前不忘放出狠话：“杂种，你给本王等着！”

嫌恶地瞥了一眼消失的红影，东方九容低声道：“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这么令人讨厌。”

“月冥，不。我该称呼你为——东方王。”

凝视了她半晌，修冥指节攥得发白：“你已经不是我认识千年的月冥了，现在的你，只是东方王，我的好友是月冥，不是那些令人生厌的王族！”

“知道就好，修冥，你倒是进步不少，比你的兄长要强。”

她浅笑，似有深意：“我确实已经不是你认识千年的那个月冥了。我是东方九容，东方的君王，也是魔界未来的皇后。”

“皇后皇后，不过一份虚名，为了这份虚荣，你背弃了自己的初心，变成了我们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无情无义，权欲熏天，不择手段！连楚云启那种人你都来救，你难道忘了楚云启手下有多少无辜亡魂吗？明明你以前最讨厌的就是他，现在却和他同流合污！”

修冥越说越来气：“你以为明昭对你能有几分真情？他也不过是把你当成工具，利用你替他征战杀人罢了！在这方面，明昭和先代教王又有什么分别？你为了跳出被利用的命运杀了教王，却又自甘跳入明昭这个火坑，你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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