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女之心,人皆有之,我承认,我不该为了掩饰女儿曾经的一时不慎和意乱情迷,而选择隐瞒这件事。”
“这是我唯一的私心,我无可辩驳。”
“但我可以起誓,在得知女儿被裴默林哄骗之后,我已经严令禁止他们继续来往,至于在那之前,裴默林利用我的女儿伪造了多少证据,已是我力不能及的了。”
冯敬义说得情真意切眼含热泪,脑子里却在迅速地回忆着自己和裴默林并不算多的会面。
他从来没有直接安排过裴默林做事,在这一点上,他是十分小心谨慎的。
即使裴鸿寿真的拿出了阿朵和裴默林往来的证据,只要他咬死阿朵是被蒙骗的,应当还是有转圜余地的。
“胡说!”裴鸿寿怒喝道,“如果他们早已没了往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儿子,会在元旦安全局大会那天,死在冰桥官邸,你的办公室里!”
光幕上投映出一组血淋淋的照片,正是一片狼藉的议长办公室,雕塑翻倒画框歪斜,墙上赫然是一幅用鲜血画成的暗红色符文法阵,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其间的阴寒诡谲之气。
“那又是什么啊?”
“怎么和外岛的传送门......”
“嘘——”说话的人被小声打断了。
他们大多都认出来了,这是维持传送门的符文标记,这么一想的话,冯敬义之前说他被囚禁了,但是现在能出现在这里,应当也是靠着传送门过来的吧。
阿特拉斯费尽周章把他弄过来,还替他举办流亡宣言,想必是要推举他做联盟元首的,可是他这一脑门说不清楚的官司,真的要投给他吗?
台下的人心思各异,开始思索有什么办法能既不得罪阿特拉斯,又不用投给冯敬义,一时间会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吼吼~”凯撒向后靠在椅背上,戏谑地说,“冯议长,你省略的细节也太多了吧?这件事你不解释清楚的话,之前你所有的指控,我可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呢~”
冯敬义凛然道:“凡事要讲究证据的凯撒殿下,一间办公室,一摊血迹,只能说明有人不幸在这间办公室中受了伤,而我和我的女儿都不在现场,为什么你觉得我需要为此做出解释?”
“那这件事呢,你总在现场了吧。”
一道低沉冷厉的声音从舱门外传来,众人齐齐扭身,只见舱门外站着一个身量高大,身着军装的男人,因为逆着光,有些看不清样貌。
待他大步走进会场,代表们纷纷倒抽一口冷气,因为男人的样貌实在是有些惊异。
男人的左半张脸还保留着人类的皮肤,另外的半张脸却没有脸皮,只露出钛灰色嶙峋的金属头骨,一块猩红色的宝石,镶嵌在原本应该属于眼睛的位置,让他看起来非人感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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