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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萧渝虽为监军特使,代表国君监督京中守备军,却无权掌管军中事务。况且,萧柏桓早已将征集新兵一事交由萧淮负责,他想管也管不了。
营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见一人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二公子,这帮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有走路都费劲的老大爷,这他娘的咋训练?!”
“田副将,请注意你的语气!”功一立刻出声提醒道。
这人竟把粗话说到主子跟前了。
田力这才惊觉失言,连忙尴尬拱手:“还请二公子恕罪,卑职粗野惯了。”
“无妨。”萧渝语气淡淡。
营中将士多是粗犷之人,他早已习以为常。
“……二公子,如今军营这般混乱,卑职到底该如何办?”田力愁眉苦脸。
“田副将,你平日该如何便当如何。”
田力听得一头雾水,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二公子,您与卑职详细说说?”他硬着头皮追问,眼中藏着几分急切。
京中大臣谁人不知,萧渝与萧淮这对兄弟不对付,其中根由自然离不开世子之争。
萧淮如此行事,在田力看来,正是萧渝抓住萧淮把柄的好机会。他笃定这位二公子绝不会袖手旁观。
萧渝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凉意,看得田力心头一凛。
萧渝没有接他关于“详细说说”的茬,只是淡淡道:“田副将,你职责所在,便是练兵。无论兵员如何,按军规,该练便练。去吧。”他摆摆手,姿态是不容置喙的送客。
田力得不到想要的提点,只得悻悻离去。
“主子,这田力也太鲁莽了!竟敢擅闯您的营帐。”功一待他走远,低声道。
萧渝目光微沉:“等着瞧吧,可不止一个田力。”
果然,没过多久,其他将军副将也接二连三地找来,无一不是抱怨着同样混乱的新兵状况和难以施教的困境。
他们或明或暗,眼神里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期盼,盼着这位身份特殊的监军特使能“主持公道”,或者至少,能向上面反应这荒唐的局面。
然而,面对每一位前来诉苦的将领,萧渝的反应都如出一辙。
他安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喜怒。
那些将领们只得带着困惑、失望离开。
“主子,咱们要将这件事向陛下禀报吗?”功一询问道。
“你觉得父王会不知道?”萧渝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父王授予他这个职务,表面上是看重,是信任。可更是父王对他的考察——看他是否会借此结党营私。
父王偏心萧淮不假,却也不得不考虑朝局稳定。如今世子之位未定,父王岂能放任萧淮胡来?
而他萧渝,便是父王用来制衡萧淮权力的那个人!
而他父王迟迟不立世子,说到底是将权势看得无比重要。
新兵一事,自会有人闹到上面去,他为何要去给别人当枪使?惹得他父王不愉快。
“是属下多虑了。”
功一跟随萧渝多年,听他这么一说,便知他心中自有打算。
萧渝轻叩桌面,蹙眉道:“白辰可有消息?”
“并无。”功一摇头,低声道:“公子,这灵狐会不会已经……”
话虽未说出口,但萧渝也明白他什么意思。
前阵子灵狐现世闹得那么大的动静,一下子没了踪影,也许白辰已经遭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