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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小雅离开观景车厢后,白言也来到了阮·梅的卧室门前。
在他久远的记忆中,被阿哈炸过的列车,客房并不富裕。只是因为他的出现,阿哈悄咪咪炸列车的炸弹安置处,变成了他的房间。
因为当时阿基维利料到阿哈会搞事,又不晓得会搞什么,但能猜到可能会与白言相关,就把他的房间安排在了客房车厢比较靠后的位置。
这也是如今的星穹列车能剩下不少客房的原因,代价是白言当初在星穹列车上留下的物理痕迹几乎彻底消失。
“铛铛——”
他敲了敲阮·梅房间的门。
“请进。”清冷的女声从门内传来。
和其他客房是同样的设计,房门侧向打开。
阮·梅端坐在窗边的书桌前,纤指在浮空的屏幕上滑动,整理着她这些日子所获得的知识。
夜已深,她也已经卸下常服,换上了睡前的服饰。
青瓷色的仙舟风薄衫,轻薄又不露风色,宽袖滑落,仅仅露出玉琢般的小臂。罗裙下方,能看到双螺旋的腿环上,有沐浴后未吹干的水滴从大腿上滑落。
尚未盘起的长发如墨云倾泻,散在肩头椅背。
她转过头来,如往常那样平静如深潭的清冷目光,又一次地望向那个人。
有点像当时在她的研究所,初次相遇的模样,只是这次白言没有碰她。相遇,相识,相知,是智慧生命接触的三个阶段。如今到了哪一步?
“晚上好。”白言随口寒暄。
而阮·梅站起身来,直入主题:“准备好了吗?”
“你要我准备什么?”白言将问题还给了她。
说着,他迈步走到卧室内另一个椅子前坐下,在这个距离阮·梅不过三尺的位置,有清新的香味弥漫着。
不是体香,也不是生物荷尔蒙产生的错觉,只是沐浴露的味道而已。
白言建议道:“在之前加快了时间流速的忆域里呆了那么久,我觉得你应该适当的休息才对。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你无需如此急迫。”
与醒着做梦的他不一样,大家泡在入梦池里的时间不短,所以除了他,大家回来之后都先后洗了个澡,或在白日梦酒店或是回到列车之后。
之后当然就是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但阮·梅无视掉他的建议,从书桌的抽屉里端出一小盘梅花糕,不动声色地递向他。
白言也不客气,捏起一块,咬上一口,随后顺嘴说道:“咸的,你换配方了?”
阮·梅没有说话,拿起另一块,上身前倾,喂给他。
“苦的。”
见阮·梅不做回答,白言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题:“所以说,你是在测试我的味觉。”
阮·梅转过身去,在浮空屏幕上先粗略记录下刚刚的测试结果,方便之后完善,并平静地回答道:“这就是我不回答你的原因,在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你明明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你这明知故问的习惯,列车上已经鲜有人不知了。”
白言轻笑一声,解释道:“机械头提出的问题,答案与问题相关,而我提出的问题,答案在问题之外。不是吗?”
换作他人,大概率又会说他在说谜语。
但阮·梅很清楚:“你的意思是说,你问的问题不是真正的问题,你要的答案也不是所谓的答案。对吗?”
说白了,真正的问题是:被提问者的反应如何。而他要的真正的答案,自然不是他明知故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