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裹儿眸光打量了下谢令姜脸色,见不到端倪,问:
“他前天跑去浔阳渡做什么?”
“下午参加了场诗会回来……容真也在……配合她去找蝶恋花主人……”
谢令姜轻声,微微低下头,似是端详棋盘,让离裹儿一时看不清表情。
“容真?那个架子很大的彩裳女史?”
离裹儿笑问:“谢姐姐怎么知道的?”
谢令姜抿了下嘴:“大师兄回来说的。”
“啧啧,这么老实,主打一个坦诚是吧。”
离裹儿又笑问:“谢姐姐不表示表示?”
“表示什么?你下你的棋去。”
谢令姜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离裹儿努力压住唇角,肩膀一侧拍了下手,叹道:“不愧是出身五姓豪门的闺秀,真是宽宏大度啊,天生的大妇风范。”
谢令姜不是太想理她。
但是过了少顷,落下一子后,她还是抬头,小脸认真道:
“那天晚上,书斋议事,大师兄不是中途走了吗?
“他不是不开心,事后与我说,他最近总是出现些幻听,特别是在王府、江州大堂等原先他经常处在的轨迹位置上,还有和咱们在一起议事时也是。
“只有夜静阑珊或者参加一些欢娱诗会时,才稍好一些。”
谢令姜眼底有些心疼之色,咬唇停顿了一会儿,叮嘱说;
“所以大师兄也不是有意疏远的,裹儿妹妹,你回头转告伯父伯母他们,让他们别瞎想担心。”
“幻听?”
离裹儿纤细食指轻轻点了点下巴:
“原来如此。不过好端端的怎么幻听,需不需要王府去请御医……”
谢令姜摇头,言简意赅:“不用,此事……可能与那条道脉有关……”
离裹儿顿时收声,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少顷,美人榻上的两位佳人继续下棋,离裹儿似是走神,有些漫不经心;谢令姜则满脸认真专注的神色。
不过很快,再次举棋不定的谢令姜连续落下了两子。
投子认负。
离裹儿面色不变,把手心一小把黑子,一一倾倒入盒中。
谢令姜起身,准备告辞离开,离裹儿突然道:
“好几天未见了,阿父、阿兄挺担心欧阳良翰的,既然容易幻听、喜欢参加诗会,那就办一场呗,正好可以见见面、聊聊天。
“最近林诚、卫少奇的事情,弄得大伙都心情不好,气氛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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