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突然感叹了一句。心里不禁对眼前这个见到圆月如孩子一般的男子有种怜惜的感觉。这个男子像极了自己很久很久之前看到的那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

“你知道么，这个地方，就是天神和天神订下誓约的地方，在这里，他们相爱，相守，但是最后的结局只是阴阳相隔。”

祭月的眼神如水般荡漾起一丝丝波纹，一直荡漾进苏乔的心湖里面。

苏乔看着远处的圆月，总是觉得这一刻在自己眼前的那一轮月亮太过于美好。好像是从自己离开了永乐宫以来，就再也没有人陪着自己赏月了。

月亮还是以前的月亮，但是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而，身边的那个人，也不再是殷楚。

世事一直是变幻莫测。下一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身心漂泊到什么地方去。

像是心里面，空空荡荡的。

感觉到祭月的眼神像是换了一个样。

“你知道，千年万年的等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么？”

听到这一句像是令人没有头绪的话语，苏乔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睛。

千年万年的等待，有谁知道是怎么样的感觉。或者千年万年只是一瞬间，或者，在那千年万年的岁月里面，只要知道自己等的那个人总会出现。

那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有的时候，在那里面呆久了，连我自己都忘记了月亮是长着什么样子的了。”祭月看了看那轮圆月，在月光下，祭月的脸像是晶莹的珍珠一般，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一瞬间，苏乔会感觉，什么时候都没有现在感觉眼前的男人的脸是那么地遥远，遥远得像是无法触及，就算是现在他在自己的身边，牵着自己的手，自己也会感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