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晓一整个大大的无语。
之前她只是随口一说,不曾想朱厌居然特意去洗了个澡,而且一洗还就两天。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本座如今英俊潇洒,威猛霸气?!”
朱厌昂首挺胸,谦虚又不那么谦虚的道:“本座找了个大点的湖,简简单单的泡了个澡,就恢复了盛世容颜般的真实面貌!”
姜晓撇撇嘴,“毛是白了,但你脸黑。”
“脸黑怎么了?非得小白脸就好看了是吧?!”
朱厌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心情急转直下,瞬间被激怒。
姜晓嫌弃道:“你看,你不光脸黑,脾气还不好。”
“……”
朱厌愣在当场,旋即看向裴礼,“小子,本座要跟她单挑,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你可能不是她的对手。”
裴礼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扎心的话。
朱厌愣在当场,旋即愈发愤怒,“你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解开本座的封印,本座已经好久不杀人,你还想怎么样?”
“对了,你之前提到了湖。”
裴礼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庭州府土壤干燥,本就缺水,哪里有大点的湖?”
朱厌半晌没有言语,最后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不在庭州府,在保定府的北边。”
说罢,朱厌重新坐了下来,略微回忆道:“听人家说,那里似乎叫什么……贝尔湖。”
“贝加湖?”
裴礼不禁蹙了蹙眉,“那里好像是个不小的淡水湖,你上那泡澡,你确定没事?”
“没事啊。”
朱厌好似想起了什么,再度开口,“倒是有百十来个人,自称是什么范阳卢氏的,想让本座换个位置洗澡。”
范阳卢氏,登州五姓七望之一。
裴礼轻叹一声,“你换了?”
“想什么呢?”
“本来就是本座先来的,凭什么让本座换?而且他们让换本座就乖乖换了,那本座的面子往哪放?”
朱厌没好气的瞥了裴礼一眼,这才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朱厌原是想与范阳卢氏之人讲讲道理,但奈何那些人不讲道理,非要强行将朱厌擒下。
朱厌尽管脾气大有改观,但毕竟是上古之前的凶兽,自然没有挨打不还手的道理,所以索性跟他们讲了讲自己奉行的道理。
经过一番邦邦邦的“讲理”之后,范阳卢氏之人受伤不轻,灰溜溜离去。
再之后,朱厌就在那贝尔湖美滋滋的泡起了澡。
至于金乌,其为火属性,虽说寻常水对它构不成威胁,但生性对水就有抵触,故而朱厌泡澡期间,一直都在岸上待着。
“小子,是那些人先动的手,可不是本座有意挑事。”
朱厌倏地强调一声,“本座只是将他们教训了一顿,可没斩尽杀绝。”
“范阳卢氏扎根保定府数以千年,在本就缺水的情况下,定然是将贝尔湖视为己有。”
“想来是觉得你在那洗澡会污染了水源,这才对你劝阻。”
说罢,裴礼话音一转,“不过此事事出有因,而且河海湖泊也绝非一家一姓之私有,你自卫还击也无可厚非。”
“你小子这话说的还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