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领导,我是小房。”他拇指悬在拨号键上两秒才按下去,“实在对不住这么晚打扰...”
电话那头传来翻身压床板的吱呀声。
“您有没有香江警队的关系?”房文山弓着背,
“那边归警务处直管......”老领导咳嗽两声,“要按特别地区事务办流程走,内地系统插不进手。”
听着电话挂断的忙音,房文山烦躁的薅了薅头发,汗湿的睡衣黏在身上。
冷静了一会,他又打给省厅值班室。
接线的年轻警员打着哈欠:“跨境办案要部里批文,您这边先提交申请。”
房文山拔高嗓门:“我的人在那边生死不明!申请!申请好了人都没了!”
电话那头沉默着。
房文山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他看着手机默默挂断电话。
指尖升起一缕烟雾。
他想起前几天项越来家里吃饭,自己特意写了份盖着公章的公函。
想着万一出了事,好歹能有个官方文书打底。
谁知道,那边一个小小的警员都不买账。
烟灰缸里的烟头越来越多,房文山的心也越来越急。
要是在内地,哪怕是都城,他都能找到关系联系人,但现在项越他们在香江。
大半夜的去哪找能联系到香江的人。
突然,房文山猛翻抽屉。
去年公安部组织的警务交流会上,那个香江警司有给他名片。
抽屉被他扯得哐当响,终于在夹层里翻出那张印着繁体字的名片。
国际长途的等待音响起,他还没来得及自报家门。
粤语女声机械响起:‘现在是非办公时间......”
“草!”房文山猛的站起来,把手机砸在墙上。
另一边。
项越拽着连虎跳下昌运号,东边海平面已经泛青。
“西南角。”项越抹了把汗:“十七艘渔船,咱们挨个搜。”
两人走到西南角那排渔船面前。
连虎踹开第一艘船的舱门,腐烂的鱼腥味扑面而来。
项越用手电扫过船舱,角落里,成筐的牡蛎壳里爬满了海蟑螂。
“舅舅,陈文!”连虎用脚碾死地上的海蟑螂,对着船舱里喊。
项越拍了拍连虎的肩膀:“走吧,去下一艘。”
一艘,两艘,三艘......
两人很快上了第七条船。
这条渔船的锚链缠着新鲜的海带,应该这两天出过海。
两人看向空荡荡的船舱,略显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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