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慈雪安静认真地听着,却见吴六奇戛然而止,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
“没关系,分析事物所涉及的术语,又是不爆粗。”她知道,吴六奇这是当官当久了,在上司面前说话,所特有的谨慎。可说话顾忌太多,反而会把人搞懵。便又笑着追加道:“爆粗骂人也不用避讳。我在小县城的孤儿院生活过。”
吴六奇这才继续说——
在崇尚假道学,把道德二字挂在嘴上的社会里,一个口碑极差的流氓所发明的词,却能为所有的红尘人接受,挺反常吧?其实,这个词正符合红尘族群善于自我麻痹的特质。
如同一百多年他们接受鸦片,并发扬光大。
官府为了麻痹韭菜,掩盖矛盾,稳定社会秩序,也极尽宣传之能事,当从他们的总统嘴里喷出这个词时,就具有最高的权威定义。红尘人信奉权威,崇尚强权,哪怕是晋惠帝司马衷这类白痴总统坐在龙椅上,韭菜们也会顶礼膜拜,他的话是正宗的圣旨。
于是,这个词又成为爱尘的标志,成为国粹主义的新式武器。
有些人自己哄自己,也哄别人,一团和谐地瞎高兴,盲目乐观,自我安慰多了,长期的心理暗示产生作用,确实能获得预想的慰藉快感,就真相信世界有正能量。
说到本质,这是一种麻木。红尘人的麻木表现为鸵鸟心态。
麻木到拒绝事实,不相信事实,自以为看不见就会没有事实,以此躲避事实。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可以让他们安心地把头插进沙子,自欺欺人地获得精神能量。而事实上是,一袋三鹿奶粉,一针科兴疫苗,一句最高指示,一块腊肉都改变他们和子孙的命运。
正能量的这词,恰恰具有屏蔽事实的作用。
等级社会是建立在贫困和无知的社会基础上,但又不能因贫穷而引起反抗,因此,要让韭菜们忙碌,没功夫思考,统治阶层正好用简单粗暴没有历史依据的正能量一词,填充韭菜们的大脑。并把自己打扮得跟正能量的化身,比如发明和传播的诱奸者和总统,也包括对着帮旗宣誓的吴六奇这类人。
“心里都憋着坏呐,用正能量麻醉韭菜,其目的是强奸他们!”
吴六奇想到自己也是憋坏群体的一员,有些愤慨。
“红尘人为什么容易接受正能量一词呢?因为苦难多,危机多,意外多,没有人身保障,指鹿为马地把悲哀当成开心。韭菜们在被收割时,也是满眼光明,充满了幸福感。这几十年来,人矿帮最成功就是教育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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