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东的战场永不停歇,这里是各国锻炼雇佣兵们的绞肉场,能叼着小命苟活到最后的,都会成为一把杀人的利器。
那个时候,重工业和科技远没有如今那么发达,战争完全是由人肉搭建的血腥堡垒。
轰——轰!
投下的火炮连绵不断,沙土隔着几十米的距离飞溅,光是冲击波就能令掩体的铁皮嗡嗡震响。
浓重的血腥味灌入鼻腔,沉浸在硝烟中太久,黑泽阵几乎以为自己失去了嗅觉。他盯着脚边的跳动的砂砾,清晰感觉到内脏不安定地在腹腔蠕动。
身旁,那个男人正在帮他调整卡壳的机枪:“刚刚的突袭很不错,动作简练利落,没有任何多余的攻击。你做得很完美哦,gin。”
听到他的夸奖,黑泽阵下意识谦逊:“距离您教导的美学感还相差甚远。”
他自认为说的是实话,自己的表现就和雇佣兵们一样,不过是机械性杀人的工具。
但那个男人不同,就如死亡最熟稔的舞伴,在他编织的杀戮中,生命的幸存和消逝,生命的幸存或消逝,不过是舞曲中无关紧要的休止符。
没人能拒绝燃尽自我、绽放华光的契机。
“真是的。”无奈的叹息里,熟悉的手在脑袋胡乱揉搓,直到将他的长发打结才肯罢休,“作为组织的top killer,稍微傲慢些吧!”
“.......”
黑泽阵没有回复,他已经不像幼年那样易受那个男人摆弄了。
“诶~阵酱,怎么突然不理爸爸了~”
黑泽阵眉角一跳,推开扭动身体靠在自己肩上的家伙:“Boss,我们还在战场,请您留心周围。”
“不用担心~”黑门遥夜拍拍胸脯,一如既往地轻佻放松:“有爸爸我坐镇,这些三脚猫功夫的家伙根本不可能伤到你分毫!”
‘不也看看现在谁表现得更幼稚。’
黑泽阵不由得坐直身子,平视他脑袋上方的空气,用行动说明想法:发育到二十岁,他的身高早就超过黑门遥夜了。
黑门遥夜瞪圆眼睛,怀里的枪一丢,就要在沾血的沙地里撒泼打滚:“不行!琴酒,冒犯到boss我的尊严了!快道歉!”
十四年如一日,Boss的容貌没有发生丝毫改变,永远那么年轻,那么恶趣味。
虽然据本人说是在二战期间服用了秘密药物,但光看他卓越的体术,几乎不会感到疲劳的状态,琴酒偶尔还是会悄悄怀疑boss到底是不是人类——特别是在黑门遥夜本人没有刻意隐瞒他的状态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