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是一声巨响,维尔西斯直接轰开了门,连带着墙都碎了一半,手里提着两只昏过去的雌虫,都是原本在这里负责安保的。
这里的安保很严密,不过以后就不严密了,从活的虫到机器设备,全都被维尔西斯一路上干碎了。
塔伦被飞溅的尘埃弄得不停咳嗽,姜照安也没有松手,咳了几声之后,剑就在他的咽喉处留下几道红痕。
路德维希不认得姜照安,想试图交涉,但一只手臂突然勒住他的脖子,然后一根针管直接扎进了他腰间。
昏过去之前他竟然感觉有点无奈......被少将记仇了。
楼双信觉得在维尔西斯面前躺着不太好看,自己爬了两步,找了个地方靠着坐了,又后知后觉是不是爬着也不太好看?
算了,随便吧。
他现在很不高兴,伤不伤的都是其次,弄个伤口挺好的,他现在只想跟维尔西斯说两句话,想被担心一下,让自己知道自己现在仍旧活着是有意义的。
流的血太多,他有点头晕,地板被他弄得脏兮兮的,模糊间他看见那道身影朝他靠近。
维尔西斯摁住他的伤口,脸色很难看,问,“雄主,为什么不早点发信号?”
他不觉得楼双信是任虫宰割的,再不济光靠精神力他也能压制的塔伦不能动弹,路德维希显然没有表现出敌意和攻击性。
很早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楼双信这种隐隐约约的自毁倾向,好像有个医疗舱能随时治疗伤口就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当做工具一样,卡特那次也是,现在这次也是。
办法总有很多种,楼双信总要选对自己伤害最大的那一种。
痛苦是普通虫避之不及的,而楼双信是接受痛苦的专家,所以痛苦和折磨是他的武器,他一边用自己的苦难玩弄其他的虫,一边用痛感受自己的生命,保持自己的理性。
楼双信朝他虚弱地笑了一下,血从嘴角往下流,流进衣领里,轻声呢喃着,“维达,为什么要喝那个纸灰?”
“什么意思?”维尔西斯低声说,手有点发抖,楼双信的伤口根本止不住血,口子再大一些大概肠子就会流出来,“你想干什么,想抛下我吗?”
失血过多会影响大脑,楼双信显然已经不是很清醒了,他依然笑着,湿冷的手去摸维尔西斯的脸,说一句话要喘好几声,“乖乖......我要研究一下,怎么解开呢......你为什么摊上我了呢?”
维尔西斯的感觉自己的大脑一下炸开了,楼双信话里那种疲惫的死意让他心惊,他不知道塔伦对他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几个小时而已,为什么事情就会变成这样。
最可怕的是,楼双信说要解开什么?
“你怎么表情那么难看,嗯?”楼双信喃喃着,“我这次又不会死,一点小伤而已,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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