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的话音落下,接着这位老人从腰间接下一个酒葫芦,而后自己猛灌了一口,嘴里笑骂道:“他姥姥的,秦国的酒就是比当年你在齐国稷下学宫请的要烈啊...”
“韩非啊,当年欠了你许多顿酒,这么多年一直没来看你,今日姑且补上,至于以后还会不会再来,想来不会了,你我虽是故友,终究道不同。”
李斯一边说着一边将葫芦里的酒缓缓倒在了地上,嬴佑在一旁听着李斯这位老人的缅怀之语,看着老人脸上的痕迹,发现李斯的眼中竟是有一抹泪光,这位已是大秦丞相的老人哭了...
许是触景生情,许是缅怀故友。
就在嬴佑猜想着的时候,李斯忽然将酒葫芦摔在了地上,接着指着韩非的坟茔破口大骂道:“你韩非怎么就那么不会转弯?一个狗屁的韩国公子身份于你而言就那么重要?!”
“我李斯此生傲气,一辈子没服过几个人,但对于你韩非,我李斯却是心服口服的,若你肯来秦国,那我李斯的位置让给你又能怎么样?我李斯给你当一条走狗又能怎么样?”
“但你凭什么不来?就因为你是狗屁的韩国公子?韩国对得起你韩非一生所学嘛!你韩非一身本事可谓通天,可到头来你除了留下几卷狗屁竹简,又是做成了什么事情?”
“便是我李斯这个天下人眼中的谄媚小人,都要替你韩非这个翩翩公子感到不值啊,你韩非要名声,我李斯不要,所以如今你躺在了坟里,我李斯却成了大秦的丞相!”
李斯如此骂着,可忽然这位老人似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屁股跌坐在地,嘴里呢喃着:“可不该如此啊,不该如此啊,这世道凭什么如此啊...”
“怎么我李斯这样的小人能活的好好的,你韩非这样的公子却是不行呢?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啊?!”
嬴政听着一旁李斯的骂声和哭声,脸上的表情古井无波,这位皇帝陛下全然没有去理会李斯的言行,因为这是李斯跟韩非这对同窗故友之间的事情,即便是嬴政,此刻也不能或者说不愿插手。
而在李斯骂完哭完这一通之后,嬴政缓缓上前两步,伸手抚摸在韩非的坟茔之上,嘴中缓缓说道:“当年你来秦国的时候,朕高兴的一夜未睡,听说你真的入了函谷关,到了我秦国的土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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