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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药瓶,凤流殇片刻不耽误,抱着梦霁月就走进宅院大门。
破落的大厅角落有一些散落的干草,将她轻放下来,自己蹲身跪坐下来,让梦霁月依靠在他的身上。
她闭眸昏睡着,凤流殇低下眸看向她背后那支入三分之一的羽箭。
犹豫半许,他缓抬起了手,解开她腰间的绸带。
没了束缚,衣衫自动散开,拿出携带的匕首,直接割开羽箭周围的衣物布料,血淋的伤口因此暴露出来。
“王爷不必犹豫,臣妾可以承受。”转醒的梦霁月说道。
“会很痛……”
没有麻药,用力取出,箭头会扯动皮肉,那种刺骨钻心之痛,他不想让她经历和承受。
她是女子,不比男子可以忍下这种蚀痛。
“没关系,臣妾能忍!”皮肉之痛,比心上之痛相比,只是痛一时,而心痛却永远常伴,深根蒂固,想去除一生都无法消磨。
见她一再的坚持,凤流殇的墨玉矅眸暗淡深沉,“痛的话,就咬本王的肩膀。”
把头倚在他的肩上,抬手握住凤流殇的双臂,回道:“好!”
凤流殇握上了箭杆,她闭上了双眸,准备好那股痛的到来。
抱着梦霁月,他感受到她的全身紧绷状态,另一只拿着白巾的手,覆上她的背部,很快的用力拔出,染血的箭头出来了,血液立即喷流而出。
丢开羽箭,一边点封穴道,一边用白巾捂住伤口,紧紧按压着不让血再流出。
突来的疼痛,梦霁月闷哼一声,额际渗出了细汗,拔出的痛意没有舒缓,抵在凤流殇,双手紧揪住他的衣袍。
“小姐…是不是很痛,奴婢去找药止痛。”回来的白素,一见羽箭已被拔出弃在一旁,梦霁月满容密汗,快跑过来,放下打来的水,追问着道。
“没事,过一会儿就好。”只有缓过这波痛,应该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