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像普通梦灵人那样随时沉浸在信息共享中，而是更倾向于独立思考。

叶暗静静地观察着，大概在半个月后，他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

在梦灵文明的一处偏远区域，叶暗刻意停留在一处共鸣信号较弱的建筑旁，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又抬头望向神树放心，随后又眼神刻意露出迷茫，憎恨，遗憾等情绪，像是一个正在挣扎的“异端”。

但四维感知已经覆盖了周围，观察着来往的每一个梦灵人的神态。

突然，一个梦灵人注意到了他。

“你……为什么不加入共鸣？”

叶暗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对方。

“你有没有想过……”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刻意的迷茫，“如果没有神树，我们……会活的更好吗？”

对方的瞳孔微微一缩，脸上闪过一丝警惕，但却没有立刻报告神树或是其他梦灵人。

叶暗知道，他的第一步，成功了。

这个梦灵人，一定对神树有疑问，否则，他不会选择沉默，而是会立刻警告其他人。

“你在质疑神树？”对方试探着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叶暗轻笑了一下，故意流露出一丝苦涩：“质疑？不……我只是无法理解。”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看向远方的神树，让自己表现得像是一个正在挣扎、渴望得到答案的“迷茫者”。

“我们的一切，都是神树给予的。”那名梦灵人低声说道，像是在自我安慰，又像是在暗示叶暗继续说下去。

叶暗缓缓点头，轻声道：“是啊，可是……它给了我们一切，可也剥夺了我们的一切。”

对方的手微微一颤，随后快步离去。

叶暗知道，他已经开始动摇了。

但他不能急，他要一步步渗透进这些人的世界，获得他们的信任，直到他们愿意真正与自己合作。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叶暗继续在梦灵社会中游走，他没有主动寻找反叛者，而是让他们来“发现”他。

他的共鸣波动越来越“异常”，他的话语越来越“危险”，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一个正在逐渐远离神树的“异端”。

他知道，这样的状态，迟早会被真正的反叛者注意到。

虽然被正规军发现的可能性更大，不过好在他一直开着感知，这些天来倒也有惊无险。

果然，在第五天的夜晚，有人来找他了。

还是之前那个在大街上问他为什么不加入共鸣的那个梦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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