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章。
“去吧。”他轻声说。
旁边两个成年人抬头望天,假装看不见。
还有一个人-江弘琛,戴上墨镜,眼不见为净。
中医堂是市院几年前单独开辟的科室,聘请了很多退休老专家,还有教授级人物。
现代人到一定年纪,属于国人的血脉好像就开始觉醒了,开始喜欢拍花拍草看风景,研究养生泡脚。
看中医,抓中药,也成了必不可少的一环。
中医堂自从开了之后,挂号的人就没少过,有时人满为患。
温棠推开门,淡淡的草药味扑面而来,不难闻,但也不好闻。
墙上挂着几幅经络穴位图,诊桌前坐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男医生。
示意温棠坐下,仔细看了电脑的电子病案:“躁郁症?”
“是的。”温棠说。
“手伸出来。”
温棠的手臂平放在脉枕上,医生三指搭在脉络,一边把脉,一边又问了几个问题。
观察了舌苔,诊断道:“肝气郁结,心神不宁。要调理气血,安神定志。”
“躺到那边,做针灸。”
他用酒精仔细地给温棠的穴位消毒。空气中一股酒精味,混合着艾草。
温棠闭着眼睛看不到,只能感觉到头顶、手腕、脚、小腿各扎了针。
要是沈砚川看到,又要叫刺猬了。
她唇角勾起,身体逐渐放松。
扎完针,医生又点了一支艾条,放在艾灸盒中。
不知过了多久。
“好了。”
温棠坐起身,感觉头脑清醒不少,身体的疲惫感也减轻了。
医生回到诊桌前,写了一张食补方“一周一次针灸,平时多运动,别熬夜。可以搭配这个,煮粥吃,安神助眠。”
“好,谢谢。”
外面人本来正在闲聊,看到温棠出来,忙起身“怎么样?”
“还好,感觉身上舒服多了。”温棠活动了下筋骨。
“那就好,那就好。”江柏茂笑道。
“回家,让王婶给你补补。”招呼江弘琛,“你等小韵下班再一起回。”
拉着两个孩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车上。
江柏茂坐在副驾。
温棠和沈砚川坐在后排。
他心疼地看着温棠的手腕,红色的针眼。
“疼吗?”
温棠摇头“医生下手很快,没感觉到疼就扎进去了。”
前排的江柏茂道“有经验的医生扎得都不疼,就像打针,越慢越疼。”
沈砚川“还扎了哪?”
温棠指了指头和小腿。
沈砚川脸色发白。
“你怎么比我还怕?”温棠好笑,“还好你不能进去,不然你晕在那,医生还要救你。”
王叔和江柏茂也都笑了。
无人在意还在医院蹲守的江弘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