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怎的,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瘆意。
“宁宁.”孟彦西无奈地喊着夏宁的名字,“你连江檀的婚礼都不想参加了吗?你之前不是说,你这辈子唯一对不起过的人,就是她吗?”
“宁宁,和我说句话。”
“你”郑珩偏过脸,看了眼孟彦西无名指上的婚戒,“夏宁都已经过世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戴着戒指?孟彦西,我知道你和夏宁之间是联姻,你该做的都做了,没必要自责。”
夏宁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没有人会把孟彦西跟一个把自己的妻子关起来的疯子联系在一起。
他还是那般温润如玉的模样,谦谦君子,如切如磋。
“今天晚上有些突发状况,所以过来的时间晚了点,抱歉。”孟彦西将一个饭盒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之后,将里面的菜一道一道拿出来。
孟彦西看着夏宁那张柔弱婉转的脸,怜惜的摸了摸她的面容,“我知道你想去看看,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带你出去透透气,好不好?”
“他们的婚事,也算是来之不易。”孟彦西语气温和,“我希望江檀能幸福。”
孟彦西面不改色的看着前方,他微笑,遮掩着眸中幽暗,“是吗?可我为什么还是觉得自责的不行?”
但是于孟彦西而言,堪称惊喜。
郑珩还在细品着孟彦西的话,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让她只见到我?”
周应淮的手机就放在床头,他已经睡了,反而是江檀,听见手机的振动声,清醒。
郑珩思索片刻,给周应淮发了短信,“应淮,我感觉孟彦西是不是因为夏宁的死受刺激了?他现在变得很奇怪。”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说说。”孟彦西微笑,温润开口:“你家到了。”
夏宁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她终于有了反应,看向孟彦西。
车子在郑家门口停下。
夏宁握紧了手中的筷子,其实,婚礼也不失为一个可以逃脱的好机会。
她没必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惩罚孟彦西,不管下一步要怎么做,她至少得先保重。
孟彦西叹了口气,看着夏宁不为所动的面容,“我也不想这么关着你的,可是你是真的不肯回头了,我不想最后像郑珩一样,要用尽滑稽的手段,都不能让宋昭昭多看他一眼,我只能这么做,别无他法。”
夏宁都看见了,但是她的心没有任何波澜。
除了刚刚进来时候的情绪崩溃,后来的时间,夏宁对于孟彦西,都只是沉默以对。
“我要去看看江檀的婚礼。”夏宁低声说。
孟彦西这么多天,第一次听见夏宁开口,顿时满口答应,“好,我带你去,宁宁,我只希望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
像从前一样吗?夏宁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孟彦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