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在这一瞬间,回到了宁城大饭店,冬日的雪花落在琉璃瓦的窗户上,她伸手去接,雪花在她手心融化。
郑珩也说:“小昙花,我让人做个冰雕送给你吧。”
那时候,大家的关系都很好。
江檀这般想着,又开始不由自主的心疼起24岁的自己。
所以她替他选了。
江檀这般想着,一个人站在了落地窗的角落。
江檀早就看淡了很多东西,强求的结果,她也不要。
他的眉眼好像染上了一层寒霜,楚安宁在这样的目光中,周身都是冷气弥散。
而周应淮已经弯下腰。
周应淮说:“真的,檀檀去哪都可以。”
楚安宁没有想过周应淮会没有丝毫的犹豫,说:“是,眼底心里都是她。”
楚安宁满心满眼的绝望,“你现在追进去,你打算怎么和你父亲交代?周应淮,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江檀根本就不想把事情闹大!她都打算息事宁人了,你为了她出这口气,又有什么意义?”
江檀眼眶红红的,看着洋山港外的夜景,苦涩一笑。
周应淮从未带着江檀来过洋山港,这是周家的核心产业,她曾经的身份,更适合出席一些休闲的好友小聚。
江檀便将自己缩在角落,低头看着落地窗外的洋山港。
爱人爱的太满,要的太多,所以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男人眼神晦暗,半响,轻轻说:“檀檀,那我在梦里给你放个烟花赔罪好吗?”
江檀只是惊叹着,鼻尖在风雪中冻得红红的。
她究竟在执着什么?
周应淮从来.从来都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是真的一点委屈都不舍得江檀受。
江檀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想让他做什么选择题。
是25岁的江檀,站在洋山港的夜色撩人中,替24岁的江檀委委屈屈的问:“周应淮,你又不爱我,干嘛来我的梦里?”
她的双脚站在冰凉的地面上,难掩的凉意透过足底,萦绕身边。
孟彦西说:“这得让应淮多带江檀出来啊,这几天市中心还有很多活动呢。”
江南来的小姑娘没见过雪,第一次在宁城过冬,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咋咋唬唬的惊叹,说:“周应淮!这是雪花!”
所有人都已经看向了这边,或不动声色,或故作无事的,看着周家这位天之骄子,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周墨行的脸色铁青,站在人群中,但是为免场面更难看,强忍着没发作。
江檀只是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周应淮,她说:“烟花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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