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深刻的慌张。

自然是没有。

周应淮深深地看着江檀，收回视线，往里面走去。

而周应淮回头，两人的目光交汇，都是不动声色。

从前那个在郑珩家里和他大吵大闹，失了分寸扇他耳光的女孩子，好像在一瞬间，面容都开始模糊。

江檀猜测自己的面色一定不好，也猜测自己一定没有做到完全的淡定。

江檀跟着周应淮往里走，从踏进门的一瞬间，就有各种熟悉感如同跗骨之蛆，开始不安的流窜。

周应淮分明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偏偏固执的，去走一条无解的路。

可是后视镜里，眼前的女子沉稳安静，理智平和，她知道说服不了自己，所以就选择了不动应万变。

男人面色衿淡，不露痕迹，只是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又紧。

江檀眨眨眼，手下意识掐进掌心里。

明园和大半年前相比，其实没有什么变化。

江檀醒来时，车子已经停在了明园的大门口，车门半开着，露出一道宽窄居中的缝隙。

但是，她现在不是那个在雪夜中仓皇离开的人了。

是周应淮，想要她进来。

关系的天平，俨然早就倾斜

面纱里面有一句：我知道你愚蠢、轻浮，脑袋里空空的，但是我爱你。我知道你的想法都很粗俗、平庸，但是我爱你。我知道你只是个二流货色，但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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