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宿川的声音温润至极，入眼更是风宿川那灿若暖阳的笑意，黎九歌唇角不觉轻勾，但还是第一时间伸手抓过他的手腕，指尖搭上他的脉搏。

探脉之后才深深松了口气。

“还好，总算是稳定下来了。”

“九儿”

“嗯？”

风宿川看着黎九歌，眼神里有着比之以前更甚的温柔和坚定，“自此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黎九歌一声轻笑，脱口而出，但说出之后又觉得似乎不太妥当，继续道，“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你的命，你要是念我的恩，就好好活着。”

“那是自然，我现在比之之前的任何时刻，都更想要活着”，风宿川轻笑，目光都在黎九歌的身上，但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因为有了想要保护和陪伴一生的人，所以他如今比任何人都想要活下去。

即便他知道对于黎九歌来说，如今的他或许不过是个交易的对象，那他也愿意去耐心的等待，等待她回头奔向他的那一天。

依旧没有读出风宿川话里眼神中的深意，黎九歌突然想起了月城的事情。

“王爷，月城那边...”

“放心，我自有安排”，风宿川轻叹，“若是我说，这一开始便是我的计划，只不过这个计划里出了一点意外，你相信吗？”

“我早就知道了”，黎九歌回答的云淡风轻，“你当初送走我，我便知道你要抓的，是惜妃他们引出来的幕后人，也正是因为我猜到会有宫里的人，才预料到你会毒发，这也是我着急赶回去救你的原因。”

“九儿，谢谢你”

没有过多的话语，但是黎九歌能感觉到风宿川对她的改变，“不用谢我，作为回报，就忘了这两夜的我，将记忆保留在之前吧。”

“可是我不想！”

“为何？”

“不是想深究你的秘密，而是”，风宿川轻笑，“我觉得，这样的九儿，更加动人，就像，比起王爷，我更喜欢你叫我风宿川的样子。”

说这话时，风宿川满眼的温柔都似乎要溢出双眸，黎九歌倒影在他的眼中都被满满承载，她似乎整个人置身汪洋之中，却摒弃了冰冷无垠，只剩下了温暖柔情。

又一次深陷在他的凝视里，黎九歌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这才回过神来。

“那个....我...”

风宿川一眼看出黎九歌的不自在，轻笑着为她解围，“九儿，你想看戏吗？一场大戏的收尾！”

“啊？好！”

.......

又是深夜降临，此刻的月城依旧宁静如初，而城墙之上，燕王看着城外的一片漆黑，眼底都是阴谋得逞的笑意。

“他们已经快要抵达忻城了吗？”

“是，军中有我们的眼线，他们日夜兼程，明日清晨，就会抵达忻城。”

“确定是咱们的人传回的情报吗？”

“确定，线报都有我们自己的暗号，确定不会有误！”

“很好”

燕王一声大笑，“去，通知吴达将军，明日夜暮十分，以暗旗为号，迎他入月城。”

“王爷，可此番，月城就拱手送了出去，若是圣上知道...”

“你怕什么，守城之主是宿王，擅离职守的是元启，与本王有何相干？本王兵力薄弱，实在不堪相抗，去，召集手下将领，明日吴达入城之时，我们从西门撤出。”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