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霄连连摇头，“这年头替身行业都这么卷了吗？怪不得看不上一个五六分相似的小网红，算了，你不要正好，省得和我抢人！”

另一边，挂断电话的陆魏明并未去吃饭，而是转身进了书房，他总觉得视频里的女孩有点眼熟，不是像柳霜如的那种眼熟，只是还没等他看第二遍就被顾今霄的电话打断了。

陆魏明点开视频又看了一遍，皱着眉头在V博上搜索小虎，看到几张粉丝发的直播截图这才恍然过来：“是她！”

想起这女孩就是几个月前在酒吧偶遇结果卸完妆吓死人的那个，陆魏明面露嫌恶地关掉V博页面，“果然网红只有滤镜里能看，丑人多作怪！”他把手机丢在桌子上，特意去仔细洗了个手才回到餐厅，等候已久的漂亮女人笑着嗔他一眼，“再不来菜都要凉了，我去给你乘碗汤。”

陆魏明瞧着眼前菜色丰富的六菜一汤，不知为何回想起视频中简单却温馨的一幕，他突兀道：“你会做菜吗？”

漂亮女人一愣，反应极快道：“是王婶做的菜不合胃口吗？你知道的，我自小就不爱进厨房，但你如果真想尝尝我的厨艺，反正我也闲着，倒可以试一试？”

陆魏明本是随口一说，闻言不由顿了顿，他摩挲着薄瓷边缘点头道：“那就，试试吧。”

***

当天下午，正在剪辑视频的贝云笙接到了一通电话，与近来越来越多的网红孵化公司、娱乐经纪公司一样都是来挖人的，她如常地婉拒了对方的邀请，只道自己并不打算长久做这一行。

贝云笙的直播其实远不如游戏主播林娟受欢迎，后者的小视频播放量则被贝云笙甩出一条街，两人各有侧重，而贝云笙打算在复读班开课后取消中午的直播，专攻小视频的录制剪辑，这样时间会更宽裕和自由。

然而随着贝云笙人气的暴涨，是非也接踵而至，当晚的自习直播间里突然有一批数字账号发送了大量奇奇怪怪的弹幕：

主播不是都二十多了吗？怎么还在看高中课本啊，不会是装样子吧！

我以为主播要考研呢，怎么居然是要参加高考吗？超龄考生？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主播二十多了还没参加过高考吧！

难道主播只有初中学历？

初中学历装什么好学生啊天天直播自习，不会看了你的直播连大学都考不上吧！

什么？居然不是在考公复习吗？

弹幕怎么乌烟瘴气的，取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