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利落地解开外衫扣子,里衣最上面的两只扣子也解开,她扒开衣领,露出修长的脖颈与精致的锁骨。
“我敢解,你们敢看吗?”
茵陈今日是以杨丞相义女的身份入宫,羞辱她,一定会得罪杨丞相。
瑶华郡主有四王爷和定国公撑腰,她自然不怕。
可是,这些奴才怕啊!
他们还想再多活几年呢!
茵陈见他们为难,她质问道:“不知你们的银钱是谁发的,宫里的主子又是谁?怪不得定国公府在宫外呼风唤雨,原来是瑶华郡主在宫中做了主!”
她一阵阴阳怪气,哪还有奴才敢得罪她?
瑶华郡主使唤不动这群奴才,她气道:“你们愣着干什么!你们知道荣亲王五马分尸的下场,却不知荣亲王为何落得那般下场,今日本郡主便告诉你们,因为荣亲王唤了堂兄——阿弃!”
“放肆!”嬴江起一声暴喝,“瑶华,你真是越发胆大妄为了!”
瑶华郡主委屈说道:“堂兄,并非是瑶华冒犯您,是杨丞相前些时日认的义女,她的夫君冲撞了您的名字,瑶华告诫她在宫内不可提,她却说……”
嬴江起撩起眼皮,掀起肃杀之气,“说什么?”
瑶华郡主欲言又止,在嬴江起越发不善的眼神下,她慢吞吞地说道:“她说,阿弃哥哥便是阿弃哥哥……”
嬴江起看向茵陈敞开的领口,他偏眸将眼神杀向那群奴才。
奴才们都死死地埋着头,生怕看到不该看到的。
瑶华郡主以为茵陈在劫难逃,她低着头,微微扬起唇角。
“衣衫不整,像什么话?!”嬴江起呵斥一声,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茵陈默默系好扣子,把锁骨和脖颈都严严实实遮住。
嬴江起看向瑶华郡主与一众奴才,“都退下。”
他指向茵陈,“你,留下。”
瑶华郡主屈膝行礼,“是!”
杨容娴担忧地愣在原地,瑶华郡主一声吩咐:“还不把杨姑娘扶走?等着堂兄降罪呢?!”
奴才们将杨容娴带走。
假山处只剩嬴江起和茵陈。
茵陈歪了歪脑袋:“?”
她疑惑的小眼神实在是可爱,嬴江起走上前,长臂揽住她的纤细腰肢。
一个位置转换,茵陈便被抵在假山上。
摇摇晃晃的冕旒胡乱地拍在茵陈的脸上,她捞起冕旒,直视嬴江起的眼眸。
嬴江起在不经意间,从眼神里流露出委屈,“娘子,我都没有看过,你怎么能在他们面前……”
茵陈回想当初的事,她问道:“我怎么记得,有回我的肩膀被二堂兄拍出淤青,是你给我上药的吧?你不仅看过,你还细细摸过呢!”
“那你也不能像刚刚那样敞着。”嬴江起掐着茵陈的腰,气得眼眶都微微见红了。
茵陈好笑地安抚着他,“我如今可是杨丞相的义女,借他们十个虎胆,他们也不敢看呀。”
嬴江起没有应声,半晌,他说道:“还是生气。”
茵陈踮起脚,在他脸颊落下一吻,“这样呢?”
嬴江起愣在原地,这些年他洁身自好,不曾与女子这般亲密接触过,即便有企图爬床的女子,也被他一个吩咐,拖出去杖毙以儆效尤了。
嬴江起仍在回味着脸颊的温柔触感,他呆呆愣愣的神情,很戳茵陈的萌点。
于是她又踮起脚,准备再蜻蜓点水地亲一下。
嬴江起却掐好时机,恰到好处地转过头。
茵陈和嬴江起大眼瞪小眼,他俩的唇还贴着。
时间仿佛是静止了。
茵陈发起攻势,以横扫千军的气势,将嬴江起打得溃不成军。
一吻结束,茵陈呼吸不稳,她忍不住又啄两下。
嬴江起起初还陷在甜蜜里,但等他冷静的时候,头脑出奇地清醒,他脸色变得很难看。
茵陈有点懵,怎么亲完了,他更生气了?
圆满难得机智一回,也许是你亲亲太熟练,他以为你和凌承珏有点不可言说的关系?
茵陈用纤细的手臂环住嬴江起的脖颈,她笑着说道:“有件事忘了说,你以前在桃花村,趁你夜里睡着,我偷吻你很多次了。”
嬴江起神色一僵,很不可置信,“你……”
茵陈眨了眨眼,“不然你以为,我是亲凌承珏很多次,所以才这般熟练吗?那你也太羞辱我了!”
圆满见此,它又暗戳戳地说了句:渣女!
什么半夜偷亲嬴江起,假的!都是假的!
嬴江起当初在桃花村的时候,既要去学堂念书,又要照顾福宝,整日里都十分疲惫。茵陈为了让他半夜睡得安生点,便偷偷起来照顾福宝。
至于偷亲他,完全是子虚乌有。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圆满:宿主,你骗这么纯情的小皇帝,你心里有负担吗?
茵陈很果断地回答:没有,一点都没有。但凡有一点,都是对我心理素质的侮辱。
她用拇指摁了下嬴江起的下唇,“胭脂的味道甜吗?”
嬴江起舔了下唇,舌尖抵过茵陈的拇指,“下次换梅花香的。”
“梅花香?还桃花香、橘子酸呢!你以为是点菜呀?”茵陈撤走拇指,轻轻地搡了下他的肩膀,“快起开,腰都快折断了。”
刚刚亲吻的时候,嬴江起便不老实。
压着茵陈越往越下,若不是有假山做依靠,她的腰没准真折断了。
嬴江起的手也不大老实,隔着橙色的衣衫揉着茵陈的后腰,动作比他的呼吸凌乱太多。
圆满捂着脸嘻嘻笑,小年轻谈恋爱可真有活力呀!
茵陈:好像你很老似的!
圆满竖起两根手指,我快要两百岁了哦!
茵陈:哦,你诞生那年,我已经不当大佬好多年。
圆满:……差点忘了,宿主好像是反派部元老。
她做起女配任务,总有种悠哉悠哉的闲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