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见过奶奶吗，奶奶有没有照片？”苏妗询问苏知越。

“我也没见过，奶奶去世的早，当时我们都还没出生，奶奶的没有照片，只有画像，爷爷请了画师给奶奶花了照片，相片就挂在了祠堂里，不过我有从一些年纪大的长辈口里听过爷爷和奶奶的故事。”苏知越摇摇头开口，他目光落在远处的苏老爷子的身上，话语一转。

“我们的奶奶叫苏月笙，是千金小姐，含着金汤勺长大的，是家里的独生女，娇滴滴的，从来没受过一点苦，家里也很开明，从小会安排先生教奶奶识字，还有学习管理家族产业，经商，奶奶是个很聪明也很要强的女人。”苏知越开口。

苏妗听着苏知越说奶奶的姓，眼中微微的惊讶了一下。

苏……

难道……

“你想的没错，爷爷是入赘的，他跟着奶奶姓，后代的子孙也是跟着奶奶姓的苏，爷爷的出身穷苦，可以说是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一身臭力气和还算机灵聪明的脑子。”苏知越点了点头。

“奶奶是苏家大小姐，而爷爷是苏家的长工，小说看过吧，我们爷爷和奶奶就是那种小说里写的长工和小姐的故事，爷爷特别尊敬奶奶，听说两个人谈恋爱的那会儿，奶奶让爷爷喊她名字，爷爷非觉得这样子不好，太逾越了，硬邦邦梗着脑袋就喊小姐。”

苏妗听着苏知越的这些话，脑海中大概也能想象出当时的画面了。

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和有些匪气恪守本分糙汉长工，一个柔中带刚，独自撑起家业，一个沉默寡言，木讷听话。

“那后来呢？”苏妗听着苏知越的话就更好奇了，她没想到自己爷爷和奶奶是这样的配置，还有这么一段，那么现在苏家其实就是苏老爷子给奶奶守住的家业吗，也才会严苛的要求自己的后代，要好好对待自己的发妻，不能辜负，更不能搞什么私生子不三不四的。

“奶奶是家里的独女，在以前的年代，独生女就意味着能被吃绝户，再加上奶奶家大业大，苏家族中不少人想从奶奶手里把家产给抢过去，说是帮忙打理，女人靠不住，但是实际上目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苏知白听着苏妗和苏知越的谈话，也插嘴进来道。

“奶奶当机立断就跟爷爷结婚了，让爷爷入赘到苏家，爷爷是什么都听奶奶的，两个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了婚，然后保住了苏家，也有了我们这些后代。”

“只可惜奶奶的身子不好，去的早，爷爷到奶奶去之前，都没能问出他想问的话和答案。”苏知白开口。

“爷爷想问奶奶什么？”苏妗听着苏知白的话追问道。

“奶奶当初跟他结婚到底只是迫于形势，需要和一个男人结婚保住苏家，还是……其实也是有点喜欢他的。”苏知越回答了苏妗。

当初的苏老爷子想问，可是那时候奶奶病的太重了，已经没有任何的意识，对外界的人说话都没反应，什么也听不见，自然也就给不了苏老爷子回答。

现在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了，问题自然是没有答案了，人已经死了那么多年，爷爷是怎么都没机会问出来的了，爷爷自己心底的答案是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小姐，至于他们奶奶心底是怎么想的，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