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都是十分常见的。
纸笔,还有一个专门用来烧火烧纸钱供奉用的铜盆,还有一小罐汽油。
司明渡握着笔,认认真真的开始在纸上写起了放妻书,写的格外认真,他人瞧着跟江涯一样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样子,写的字倒是挺好看的,洋洋洒洒,规整的写了一整页纸,最后在纸的末尾写上自己的名字,摁上了手印,这东西就算好了。
“给我吧。”苏妗将司明渡手里的纸给拿过来。
司明渡点了点头,东西给了苏妗之后,却是忽然的开口。
“等一下!”
听着司明渡的这句话,最紧张的莫过于严家主和严夫人,他们怕司明渡忽然改变主意什么的。
结果却看见司明渡摸了摸自己怀里的牌位,叹了口气,算是道别。
“好了,昭昭,你陪我的时间也很长了,你也应该去过自己的人生了。”
“虽然我不一定在,但是以后你有自己的父母,他们很爱你,你有自己的家,你还会去读书,认识很多朋友,一定会过的很好很好的,而我也会一直关注你的动向。”
“说实在的,每次抱着你出门,还有抱着你在怀里睡觉,我都快成为别人眼睛里的神经病了,我跟我朋友们说我谈了恋爱,我有媳妇,他们都不相信,唉,这下也好,我不用当神经病了,挺好。”
司明渡笑了笑,嘴巴里说着自己苦恼,很烦,可是眼睛里却写着不舍得。
最终将牌位给放进了火盆中。
“好了,可以了,大佬你弄吧。”
“好。”苏妗没说什么,只是将司明渡写的放妻书给一起的放在了盆里,盖在了牌位的上面,然后把那一小罐汽油给浇在了纸张和牌位上,确保它们能充分的燃烧起来。
这是特护病房,里面有氧气有各种器械的,她肯定不可能浇着汽油在这里面点火。
弄完了这些后就把火盆给放在了隔间的小阳台上。
这才点火。
火焰瞬间将把火盆里面的东西吞没,浇了汽油,东西着的很快,先是那封写的放妻书一瞬间就被烧成了灰烬,很神奇的是,它烧成的灰烬在火盆的上方打着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无形的风给卷着似的。
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很快就又掉了下来。
紧接着就是那块木头做的牌位,木头本来就容易着更何况是浇了汽油的,没两下就烧的黑乎乎的焦炭。
等着这些东西都烧完后,苏妗弄了点盆里的灰回了病房。
手指沾着灰,在严昭的印堂处点了一下。
“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