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姨娘怀着孕呢,身子贪凉多要些冰块怎么了?”
“这些冰块都是按日按量分好了的,你们西院都来要过几次了!”
“这是哪里的话,难道有了身子多拿些不应该吗?”
“……”
听舒沫所说,这已经是这个月内的第四次了。
这个月,慕娇娥的房里几乎天天拿两人份的冰块。
而仓房的储存数量,根本不足以被这样消耗。
推开木门,沐姝迈过门槛一步步进来。
吵闹的两人见到她赶紧闭嘴问安。
她抬眼望去。
慕娇娥的婢女手上拿了整整一篮冰块,这一篮是她分内的两倍。
沐姝冷冷扫了一眼那婢女,声音清冽,“从今日开始,西院每日只能拿七两冰块,主房和东院为五两。”
慕娇娥的婢女身子一抖,赶紧点头称是,然后和掌管仓房的女使进去重新称量了离开。
舒沫看着她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还真是母凭子贵,主母都只有五两,还敢来拿整整十两,一个妾室狂妄到天上去了。”
沐姝没说话。
只要慕娇娥别影响整个将军府,她都不想同她计较。
……
京中的云春茶楼。
台上的人儿咿咿呀呀唱曲。
江晏景坐在包厢内,沉心听曲来消除一日疲惫。
男子浓眉凤眸,坐得端正,正打算放下茶杯离去,却听到帘子外有清晰的交谈声传来。
“听说霍将军府中最近不太平啊,新来的妾说是被欺负的不行,怀有身子还不给多余用品,过的挺惨呢。”
“当家主母是清安郡主吧,听说因为这个还跟婆母闹翻了吧,没想到身为郡主居然气量这样狭隘。”
“要我说,这种拈酸吃醋的女子甭管是不是郡主,都得好好治一治才好。”
“家里男人征战沙场,女子却不得消停,真替霍将军悲哀啊。”
二人谈的正兴起,就听见边上帘子被猛地掀开。
看到真容后,都神色一变,纷纷住嘴行礼。
江晏景笑着看他们,那凤眸中却阴沉沉的。
“二位是从哪里听来的。”
二人不敢怠慢,赶紧回道:“是将军府里的一个杂使嬷嬷,去西楼采买时和家伙们说的。”
次日清晨,沐姝是被舒沫焦急的喊声叫醒的。
“姑娘,快起来了,太子殿下在前厅等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