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婉音看着她背影,还是失笑着开口,“石阿姨你这腿可真厉害,想好就好想疼就疼。”
石阿姨没回头,呵呵笑着背对着她摆手,然后睡觉去了。
余婉音在沙发又缓了会,还是很顺从石阿姨的意见,真的也起身去往昨天晚上房间。
反正,这话是石阿姨开口提议的,她有理由,有借口。
看不到孟贺洲了,但至少到他房间睡一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思太不堪了,反正余婉音觉得他们这样算是同在一个房间里住过了。
洗过澡,这一次,余婉音再找睡衣便轻车熟路了。
而且她一个人在房间,有足够的时间和自由能够慢慢的挑选,看遍所有孟贺洲衣柜里的衣物。
她喜欢孟贺洲,真的很喜欢。
什么身份都喜欢。
快凌晨的时候,她才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过去。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身边很真实的塌陷感才让她突然意识跳动,狠狠清醒。
孟贺洲回来了,而且回的也是这个房间。
没有开灯,有酒味,像是喝多了拖着身子直接进来然后瘫到床上的。
余婉音耳朵发烫,胸膛却是心虚的。
她不知道孟贺洲醉到什么程度,甚至不知道孟贺洲有没有发现自己躺在旁边。
她是清醒的人,不知道要不要出个声。
“今天怎么又来了?”
孟贺洲的声音响起,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身躯也跟着更靠近了几分。
余婉音紧张,却也松了一口气,原来孟贺洲知道她在。
“石阿姨说你不在家吃饭,让我过来陪她吃点。”
余婉音很诚实,明明这就是事实,但还是心虚,所以又加了一句,“她说太晚了,让我今天也别回去了。”
“嗯……”孟贺洲若有似无嗯了声,然后再没了动静,余婉音都怀疑,他是不是酒精上头睡过去了。
余婉音轻叹口气,便也没再说话,但还是动了动,至少帮孟贺洲也盖了点被子。
越安静,心跳的动静越放肆疯狂,从来没有跟孟贺洲这么近过,近到躺在一张床上。
而且她不知道,孟贺洲是真的不生气,还是喝多了脑子没转过弯来,所以,他并没有因为她在而离开,也没让她走。
“这几天,我舅舅一直在生气,今天陪他一块去应酬了,哄一哄。”
不知道为什么,安静过后,孟贺洲又突然开口说了话。
余婉音抬眸,在昏暗中看他的脸,又壮着胆子更凑近了些,贴往他脸边闻了闻,“喝了很多?”
“别动,喝得不少”,孟贺洲的声音里听不出来太多情绪,但似乎也不是生气,但他抬手将余婉音的脑袋稍微推了几分,没有推开,而是往下推了推,不至于真的呼吸相对。
余婉音没动,就持续现在的距离和姿势。
是她的脑袋贴着他胸膛处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