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她成天就知道朝我爸爸要钱。”
温秀有股眩晕感,加快步伐。
桂嫂全都听见了,扶着她上楼。
“太太您别介意,成雨从小跟着先生和容小姐他们长大,容小姐总是护着他,认他当弟弟。他还不到二十岁,恣意惯了,不懂事……”
“我去睡了。”
温秀对那些人的事不感兴趣,进了房间。
桂嫂无奈地叹气。
翻来覆去一个小时后,她实在睡不着。
猛然想起什么,她匆忙下床,从包里翻出手机!
还好,没有进水,
只是没有电了。
她松了一口气。
充上电后,裴苏言疯狂地打了好多电话!
温秀,看到速与我联系。
三天里,这样的消息有十几条。
温秀看着都十分紧急。
她坐不住了,马上换好衣服,
刚才她听见闵京白和成雨进入书房的声音。
于是,她打开房门,快步下楼。
没想到,闵望野正在厅地毯上玩玩具。
“温秀,你去哪里?”
他像“世界警察”一样,什么都归他管。
温秀置若未闻,迅速穿鞋出去了。
闵望野皱着小眉头,抱紧臂膀生闷气。
“哼!”
他跑过去,踮着脚把门锁上。
“不许你再回来。”
桂嫂要上楼告诉闵京白。
他叉着腰拦在桂嫂腿前:
“不准告诉我爸爸!”
……
裴苏言约温秀在一个折中的地方汇合。
温秀听出他的焦急,咬咬牙打了车。
这条道上车流不多,加上又降了一场雪,几乎无人。
温秀下了出租车,上了路边一辆打着双闪的魅紫色豪车。
车里一股呛人的烟味。
裴苏言有些不修边幅,头发好几天没打理了,双眼也布满红血丝,眼前一片青色。
“来了。”
温秀刚关上车门,就听他问:
“你和安子在西北经历了什么?遇到过什么人?你又是怎么回森北的?全都告诉我。”
温秀却急着反问:
“找到沈律了吗?他怎么样了?”
“温秀!”
裴苏言咬紧牙关。
“安子失踪了,生死未卜!只在戈壁上发现一辆报废的SUA,是遭遇数次车祸的痕迹……驾驶座完全变形了。”
温秀震惊地睁大双眼,黛眉难以接受地蹙紧。
又一次希望破灭……
她的心刀割一般得疼。
“告诉我,怎么回事?”
温秀压下心头的酸楚,把在西北的一切都说了。
裴苏言一脸深色地问:
“你说,是你丈夫把你带回森北的?”
温秀点头:
“我醒过来就已经在家里了。我丈夫说,看见沈律的……尸体。”
说到最后两个字,十分艰难。
裴苏言瞳孔一紧。
“你丈夫是谁?”
温秀抠手,
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回答。
她现在一团乱麻。
“温秀,安子现在可能有危险。已经快要一周了……”
“……”
“他很有可能折在西北,你丈夫会不会也参与其中?”
“……”
最终,温秀没有说出来。
裴苏言非常失望。
他握紧方向盘,忍住想要砸车的冲动。
接着,他对温秀说:
“算了,你丈夫都不认识安子。你帮我一个忙吧,毕竟安子是因为信任你才带你去西北……”
温秀松了一口气,真诚地问: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