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钟后,秘书送来奶和方糖。
沈修安提醒:
“别加太多糖,小心牙疼。”
温秀乖乖地照做:
“好了,不用管我。”
裴苏言听到一声淡笑。
他看向沈修安,发现沈修安的脸上一片宠溺。
他不禁皱皱眉。
……
在裴苏言那里待了两个小时,早过了午饭时间。
还好温秀吃了蛋糕。
但两个男人进行一番脑力和语言劳动,饿得不行。
沈修安要带温秀去吃饭,裴苏言竟也死皮赖脸地跟着。
“你要吃自己去吃。”
“我请!我请温小姐吃大餐。”
裴苏言不在意沈修安的黑脸,殷勤地跟温秀聊天。
“温小姐哪里人啊?”
温秀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是潮城的。”
“潮城?沿海一带?祖上是家的?”
温秀尴尬地笑笑。
她没告诉他们,她是孤儿。
去了一家星级餐馆,裴苏言果然慷慨地给温秀点了一桌子大餐。
温秀拦着他。
沈修安却在一旁说风凉话:
“没事,差不多刚好够他刷爆信用卡。”
裴苏言被激起一股火。
想抽烟,碍于有温秀在,他把打火机丢到一旁。
“裴方序那个死丫头,想把老子赶尽杀绝。这次荆塬矿业的事就是她给老子下的套!”
东道主都生气了,温秀自然不敢出声。
沈修安轻声为她解惑:
“裴方序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特别能干。现在他妹妹的母亲也是他父亲的正室,马上要被定为裴氏集团的继承人了。”
温秀忙去看裴苏言的脸色。
见他只是暴躁,并没有在意让她知道。
温秀心里有股奇异的感觉。
她从没跟认识不久的人这样相处过。
跟沈修安也不过才见了三面而已。
“荆塬矿业吞了我五千万的投资,还倒打一耙来告我!裴方序这招狠!”
沈修安给温秀夹菜,自己也优雅地一筷一筷开吃。
他淡淡地说:
“让荆塬矿业告你不是她最精妙的一步棋,最精妙的是,她让当地警方冻结了你公司的所有银行账户,封锁了全部现金流。”
裴苏言喝一口闷酒,眼露狠辣。
“我决定了,听你的。”
沈修安与他对视一眼。
“以‘远洋捕捞’的罪名,告汾市警方。只不过,你……”
沈修安眉目中透着志在必得:
“荆塬矿业告你,你告汾市警方,这两个案子,我两手抓。”
裴苏言松了口气:
“成,哥们相信你有这个能耐。这两年西北的矿产业发展势头迅猛,上头也支持。打赢这两个官司,西北也算是被你吃下了。”
温秀默默吃,默默听。
她知道,这两个人,野心都很大。
裴苏言特意给温秀点的潮城名菜——豆豉马面鱼。
他把最嫩肥的鱼腩部位给温秀夹到碗里。
温秀道谢。
可她有点吃不下。
为难时,沈修安说了句:
“吃饱了就喝点茶吧。”
温秀才算解脱。
吃完饭告别之际,裴苏言热情地邀请温秀过几天参加他的生日party。
“一定得让安子带你来!”
“呃……”
“你不来我生气了啊!”
温秀哭笑不得,只觉离谱。
看看时间,温秀得去接闵望野了。
沈修安开车送她去幼儿园。
温秀觉得今天过得挺奇妙的,正暗暗感慨。
安静的车厢内,响起沈修安温沉的声音——
“该说说合同的事了吧?”
温秀一拍脑袋!
她差点忘了找他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