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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闵京白会回来。
但谁也没料到,他回来地这么快。
温秀抽空出去办了点事,刚进家门,桂嫂就白着脸,用眼神示意她上楼。
温秀一垂眼,看见地上的男士皮鞋。
还有商务手提箱,
她像平常一样换好鞋,上了楼。
桂嫂追上来,终究是不放心地低声劝了句:
“跟先生好好认错吧,不要惹怒他。”
温秀蹙起眉。
认错?
书房的门是敞开的。
她朝着卧室而去,出去一趟挺折腾的,她累了。
“进来。”
远远地,书房内传来男人森寒的声音。
温秀于是脚尖调转方向,走向书房。
闵京白穿着淡蓝色的衬衫,黑色西裤,坐在桌后。
看样子回来后连衣服都没换。
本该是理性文雅的穿着,可他周身却散发出阴郁之气,整个书房的空气都变少了。
桌子上,整齐地铺开血红色的碎片。
已经拼成了一幅画的模样,甚至连褶皱都几乎没有了。
多珍视啊……温秀也在可惜那幅画,毁了。
不过,也没有办法。
她开口:
“你回来了。”
闵京白抬眼,眉宇间一片沉色,凉薄得令人心惊。
“谁给你的胆?”
温秀想笑。
还是算了。
不过真的挺可笑的。
“什么意思?”
“这幅画,谁让你碰的?”
温秀如实答道:
“我自始至终没有碰过一下,是你儿子拿出来的,也说不定就是他撕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先去休息了。”
她交代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站住!”
温秀只听身后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她被男人紧紧攥住手腕!
“你做什么?放开我!”
温秀用力甩,却甩不开。
她痛恨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痛恨他的偏爱,痛恨他儿子一说什么他就信,转而冲她兴师问罪!
他们所有人拿她当人看吗?
“闵京白,放开我!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我!”
闵京白丝毫不放松,反而越攥越紧。
温秀的骨头要碎掉了。
“你说是小野撕的画?你说谎话之前打草稿吗?为什么总是针对孩子?”
“我针对?”温秀笑出声,又好气又好笑,还带着几分辛酸。
“我一个大人,针对孩子?”
“那为什么不承认是自己撕的画!”
“我为什么要承认?又不是我撕的!”
闵京白勾起一抹冷笑:
“不知悔改。”
温秀再也忍不住,讽刺道:
“你又有多无辜?那么在意为什么不把画好好装裱?那么爱她,为什么她的画里全是痛苦?”
闵京白的瞳孔攸地收紧!
温秀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撞上了硬邦邦的书柜!
“啊……”
腰侧狠狠磕在凸起的柜角上,钻心的痛让温秀惨叫出声。
她一瞬间有些恐慌。
他,他是要打她一顿,给他心爱的女人和儿子出气吗?
温秀急忙捂着腰部,忍痛踉跄着逃了出去。
身后有脚步声。
她锁上卧室的门,整个人贴着门板,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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