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不知道，江川现在心里也开始有些恐惧了。
“你也知道，正面和卦师联盟碰撞，我们没什么胜算。”
沈靖自然不知道自己正面对着什么。
听到这番话，周山和宋宸对视了一眼。
“看来我演的很成功啊。”
“发送过去的信息，将会由九行识别后更改。”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番话。
“难道说川哥是真把事儿都给忘了？”
当沈靖惊讶无比的时候，江川的瞳孔也细不可察的猛然收缩。
“还有这种好事？”
就好像是突然间有一天回家，母亲在等着自己吃饭，可是拿起筷子开炫的时候，却突然间意识到今天母亲没有强调自己吃饭的姿势。抬起头来刚刚想要提问，这才注意到母亲脸上的痣……位置变了。
周山的办公室里。
看着这流畅的对话，看着突然间发来的那张图片，周山三人面面相觑。
【沈靖：老子现在就在恶补，等到高考成绩一出，你靖哥哥的分数，会直接惊艳所有人！】
王学军：“……”
【沈靖：赌点啥的？】
“这样也可以？”
而这个对视，让王学军立即感觉到了有些不妙。
一直到这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才有点收不住了。
而江川借用精神力看到这番话，却是再次心神巨震。他困惑至极，感觉这话的确是自己该说出口的话来，但是……自己也没带手机啊？那这个时候说话的是谁？那个克隆体已经完全取代自己了？难道说周先生他们根本没注意到被带走的是本体，而克隆体留在了基地？
不能吧？
周山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是这样交流的吗？”
【江川：我不管你是谁，快把手机还给我靖哥！不然我要报警了！】
【你好，欢迎访问九行智能。】
王学军并没有在意这个简单的载入界面，而他没注意到的是原本的“使用”二字，变成了“访问”。
【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
“哪里有那么容易。”
记忆消失会有很多种不同的症状，或许也留有一些原本记忆之中的习惯也不一定？
所以他想试试，看看自己发过去的消息，到底会不会有回应？
如果有回应，那不就说明……身边这张桌子上坐着的江川，是假的！？
“车祸了？这么狗血吗？”
所以除了中午这段时间之外，沈靖其实也是摸不到手机的。即便是中午这段时间，一般来说也在李淳风的视线之下。
沈靖敲击着手机测缘，看着聊天界面，无奈的想着：
他正在和宋宸、何腾以及九行说明最后的情况。
“总觉得怪怪的。”
【沈靖：我没事，就是想问你有没有事。】
他在屏幕上看到——
沈靖看到了这番话，立即扬了扬眉毛，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而紧随其后，周山则是继续说道：
【江川：最近怎么样？这是什么官腔啊？】
说实在的，沈靖此时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恐惧。
在聊天人格模拟完成之后，王学军就立即简短的向周先生说明了使用方法。
【沈靖：我真不在。】
围绕着江川的特殊命理因果，这场悄无声息的渗透，即将开始。
眼前的这个江川……是一种似是而非的叠加态。
即便是早已熟知九行的能耐，在看到这一幕时，王学军仍然不免心中震撼。
无关紧要，只是随手一个问题而已。
何腾此时已经得知了眼下正在面对着的事情。
宋宸也紧跟着说道：“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们并未对沈靖发来的消息做出任何回复。”
【沈靖：你咋知道我在青市呢？】
宋宸：“……”
在身边看书的，这个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同吃同住的家伙，看起来和江川一般无二，可实际上却有太多细节上的异常。
【沈靖：五块？老子赢定了。】
“他突然间传来了信息，按照这种情况来看……”
沈靖正摆弄着手机，略有些枯燥的等待着可能并不存在的回复。
他操作的速度奇快，虽然手中握着操作说明，但基本没有看。
可是他嘴角的笑意马上就僵住了。
但是马上他就又有些泄气：“你叫我过来的意思我也明白，不就是想从这个江川的好朋友沈靖的嘴里问出来江川的下落吗？”
“现在没有被异象缠身的甲上就只剩下这一个了。”
而这原本是因为他是以冬令营集训的名头出来的，所以在每天的某些特殊时间段，他需要和母亲取得联络。但这个名头也很实用，毕竟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为了高考冲刺的冬令营，学生们除了联络家长之外，是不需要手机的。
他满脸漆黑的想着：
全息光幕上，一个由符号组成的笑脸出现，随即便是一个OK的手势。
正式进入操作界面后，便是立即开始加载江川的聊天习惯。
【江川：怎么样？】
……
伴随着何腾到达机构总部最高层……
不出几秒时间，九行就完成了这一切。
此时，在卦师联盟秘密基地的某间“教室”之中。
可沈靖无法确定。
【江川：也没有好久吧？其实也就七八天？上次聊天，不是在元旦吗？】
那块全息光屏上很快变黑，然后立即进入了重新加载的界面。
……
周山说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周山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你是不行。”
“啊？”
原本插满了的长针状电极的球体，此时被他拔出了一小片面积，而这就是负责处理接下来对话需要使用的逻辑门。
何腾点了点头，比了一个ok的手势：“明白。”
“我让他去找江川的下落，而这小子这段时间甚至都没有出燕京……”
然而今天李淳风因事突然走开，而沈靖的突发奇想，又出乎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如果接下来能确认到江川的位置……”
“让你去找江川，你是不是当做放假了？”
“嗯……”
宋宸的语气很沉重。
……
“第二，我们不能明确的暴露出想要知道地点的意图。”
他的手机没有被收走。
然而对于沈靖来说，这一切都只是寻常。
“不过你是注定得不到回复喽。”
“第三，考虑到此时提问的或许会是卦师联盟的人，我们必须要将这个身份伪装成功，尤其是这沈靖也是江川的好友，我想以江川的性格，一旦沈靖出现问题，他八成是会在那基地里大闹一通然后痛快赴死了。”
“以上几点，九行，你知道了吗？”
【江川：吹牛逼吧。】
……
“妈的，这小子说话和我真的像！”
“我怕不是被替代了？”
“他甚至还能用老子的零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