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烦闷稍稍消散。

他忍俊不禁，整张脸在月光下，更加的勾魂摄魄。

却又带着一点淡淡的哀愁，以及皎洁。

“我们这个种族，正常情况下，精神体都是花。”

并不是指本体。

叶瑶嘿嘿笑着，“的确，飒飒就很漂亮。”

转过身，背靠在护栏上，看着露台中间的桌椅和遮阳伞。

说是“伞”，只是伞的形状。

“第一眼看到你照片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漂亮了。”

“说什么把你从地狱里拉出来，没那么夸张。”

“只是，这么好看的飒飒，就不应该被禁锢住手脚，囚禁在笼子里。”

对叶瑶来说，那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亵渎以及糟蹋。

白飒心口暖暖的。

夜色遮掩下。

他看着叶瑶的视线，是压抑着的病态的思慕与痴爱。

自知是见不得光的。

叶瑶是他的精神支柱，如果没有她的存在，自己恐怕真的会彻底的疯掉。

在地狱里，他会想着拼死爬出来。

一旦出来了，安静下来了。

所有的痛苦和屈辱，会如同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

最终要么疯掉。

要么，自我了断。

光，会让“暗”无所遁形，从而消散。

不应该被囚禁？

哪里来的应该不应该。

若不应该，他那几十年，算什么？

“我出身普通，很多年前陪着父母外出游玩时，被人打晕掳走了。”

“之后，就被人在暗中卖掉，玩弄，再卖掉，再玩弄……”

几十年。

三言两语概述了他的几十年。

“大小姐，我恨啊。”

强烈的恨意，日夜侵蚀着他整个人。

身体破破烂烂，灵魂也被仇恨啃噬的千疮百孔，丑陋不堪。

叶瑶扭头看着他。

笑道：“很简单，杀了欺辱你的人。”

伸手，勾住他的一缕发丝。

带着微微的沁凉，从手指滑落。

“飒飒，仇恨，只能以相同的反击，才能得到平息。”

“还是说，你指望我一个荒星出身的人，以道德感帮着你平复内心的疯狂？”

“他们既然对你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那就以相同的手段，以牙还牙。”

“别想着原谅。”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她抬手搭在白飒的肩膀上，拉着她往露台边缘走。

“回去用餐了。”

白飒任由她举止亲昵的贴着自己，表面还要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多亲昵不至于，即便如此，对他都是不小的冲击。

说句无法宣之于口的心里话。

只是被叶瑶的双眼看着，他整个人都会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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