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舒这是在激发孩子表达的欲望。

夜子睿认真地想了想，可爱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双眼含着深深的期待，“姨姨，做我妈妈！”

楚云舒愣住了，孩子的眼睛是一望见底的清澈。

他该是有多渴望拥有妈妈！

楚云舒将脸颊贴了贴儿子可爱的小脸，低声问：“子睿，你想要妈妈吗？”

“想！”夜子睿拼命点头。

“那如果，你有了妈妈，却要离开爸爸，你愿意吗？”楚云舒终于问出了这个盘旋在她心底已久的问题。

夜子睿纤长的睫毛扇了几下，他的表情看起来很费解，“为什么……有了妈妈……就要……离开爸爸？”

楚云舒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夜子睿摇了摇小脑瓜，“我要爸爸……和妈妈……和我……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他扳着软乎乎的小手，数了三根手指头，然后用另一只手握紧，“永远不分开！”

楚云舒搂着儿子，叹了口气。

她该怪谁呢？

是怪命运的玩笑，让她阴差阳错生下四个宝宝，还是怪她和夜煜寒有缘无分的相遇？

“姨姨，你怎么……哭了？”夜子睿一双小手捧住楚云舒的脸，心疼地替她抹眼泪。

“蛤？姨姨没哭，姨姨就是咳……鼻敏感，这个季节花粉太多，过敏了！”楚云舒找了个借口搪塞。

……

楚云舒教夜子睿说话一个小时，又带他读童话故事，哄睡了以后，独自下来厅。

老夫人早就回老宅那边去了，被茶水打湿的厅地毯也换过了新的。

楚云舒刚走到门口，一道锃亮的车灯光亮了起来。

她赶紧闭上眼睛。

“龙管家，上车啊！”夜煜寒从车窗里探出半边身子，姿态潇洒地倚在车门上。

他穿了套白色的运动服，看起来阳光帅气，不像平日里那样沉闷。

楚云舒没想到这么晚他还在等她，心里不由一暖，拉开车门，语气也不似往日冰冷。

“你怎么还没睡？”

夜煜寒发动车子，一边操控方向盘，一边说：“送你回去我再睡，不然我也睡不踏实！”

楚云舒看他一副精神焕发的样子，好奇地问：“心情这么好？公司股票大涨了？”

夜煜寒勾起唇角，黑眸里潋滟的光如浩瀚夜空般璀璨无垠，“没什么，可能，恋爱让人心情愉悦！”

楚云舒狠狠瞪他一眼，谁跟你恋爱了，臭不要脸！

夜煜寒料事如神地补了句：“龙管家没听说过吗？跟事业谈恋爱，才是最大的精神愉悦，回头我还要看报表，想起来就很开心，你说是不是？”

楚云舒说不过他，干脆倚在车窗旁，闭起了眼睛。

夜煜寒也安静下来，驾驶豪车在夜色中穿梭。

楚云舒像是不相信他能闭嘴一样偷偷撬开眼皮。

车窗外璀璨的夜景，为男人英俊的轮廓镀上一层瑰丽的金，精致的五官越发迷人。

他还年轻，才二十五岁，穿西装的时候是高冷矜贵的，像贵族的王子。

穿起运动装来，又是要人命的干净帅气！

楚云舒感觉自己胸腔里那颗小心脏快要跳疯了。

他不说话的时候，帅得要人命；说话的时候，又撩得人死去活来……

她忽然难过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