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正准备给“木头”解毒,突然有人敲门吓了一跳,没想到邹少主给送了二十两黄金,乐得不轻。
夕夕:“少华山领主就是不一样,真大方!”
梁品兼把自己的递给夕夕,“这个也给你。”
夕夕:“你拿着吧。来,解毒了。”
邝雍和仁翼把给他们的小金元宝和少主剩下的三个放在一起,反正都是邝雍拿着,他们也没打算自己用。
邹冰恕回到房间,递一个小元宝给陆枫,“跟禾方说好了,每人分十两,这个给你。”
陆枫笑笑接过,“谢谢!”
邹冰恕:“客气什么。要是你去,最后的决战一定能打平。我看他似乎有些犹豫,不确定会不会不小心赢了,只好自降一个层级,就输了。”
陆枫:“也可以了。”
听到这样的评价,邹冰恕感觉好郁闷。
陆枫见状,微笑道:“你做得很好。今天累了吧,早点休息。”
邹冰恕愠恼道:“……为什么我总是赶不上你!”
陆枫:“各有所长吧。”
邹冰恕:“我有什么比你厉害吗?”
陆枫:“很多吧,比如——音律。”
邹冰恕:“嗯?你会弹琴啊?”
陆枫:“我五音不全。”
邹冰恕:“真的?”
陆枫:“你听过我唱歌吗?”
邹冰恕使劲回想了一下,“真没有……”
陆枫:“嗯。”
好想听!邹冰恕心里想着,没敢开口。
第二天的早饭也非常丰盛,客栈老板和掌柜一起为邹少主送行。
离开博州,终于又清静了。山花还在开,夕夕却没了赏花的心情,梁品兼看出夕夕有心事,昨晚她没说,现在更不好问。
禾方发觉夕夕不说话,关心道:“夕夕,你累了吗?”
夕夕看着禾方,发现其他人也在往这边看,这一个个的都挺难对付,如果他们真的在利用禾方,自己恐怕很难帮他逃脱。但看禾方的样子,又没有受制于人的难过……然而也不好说,他的心太大,或许觉得没什么。
话说回来,夕夕能把禾方带到哪里去?看禾方周围人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夕夕是谁,禾方可能还不知道清水流香宫是什么地方,帮他逃离或许也是个说不通的借口,夕夕是想把他拐走吧!因为没有理由一直跟着他。
禾方:“夕夕?”
夕夕:“让我想一想,待会儿跟你说。”
禾方:“嗯?好。”
午间没有进镇子,在一棵三人合抱粗的大树下休息。博州的那位店老板给打包了好多吃的,一餐还吃不完。
夕夕和禾方并肩坐在背风的一侧,发了会儿呆。夕夕见那些静坐休憩、举目远眺、低声交谈的都隔了点距离,便拉起禾方的左手,在他的掌心写道:“你把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告诉他们了吗?”写完把右掌伸给他。
禾方看看夕夕的神情,微笑着在她掌心写道:“没。”
夕夕看看他,眨眨眼,又在他的掌心写道:“你知道清水流香宫是什么地方吗?”
禾方在她的掌上回答:“参辰岛上一座神秘的大房子。”
夕夕扑哧一声笑出来,梁品兼和赵聪从不同方向瞟了一眼,各有所思。
夕夕接着写道:“打听个事。”
禾方点点头。
夕夕写道:“赵聪是东方胤吗?”
禾方没想到夕夕认识东方胤,犹豫了一下,写道:“你问他本人好不好?”
夕夕得意地笑了笑。
禾方想了想,写道:“你认识东方胤?”
夕夕笑着写道:“他不认识我。”
禾方写道:“你找他有事?”
夕夕写道:“没,随便问问。”
禾方也笑了笑。
夕夕又写道:“他们会欺负你吗?”
禾方露出疑惑的表情,写道:“不会,他们很照顾我。”
邹冰恕正要问是否动身,见禾方在夕夕掌心写字,打趣道:“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禾方收了手,笑而不答。夕夕冲邹冰恕做了个鬼脸。
梁品兼在一旁调侃道:“少主真有眼力!”
邹冰恕噎了一下,赶紧找个坡下,“古木离得稍微有点远,咱们得出发了。”(注:古木,地名,位于千华山东南,凤翔城南边。)
禾方起身,“好。”伸手把夕夕拉起来,夕夕脸上美滋滋的。
一路上,夕夕又健谈起来。邹冰恕发现她对草药确实非常了解,便问道:“夕夕姑娘是学医的,还是家里经营药材呀?”
夕夕发觉自己说多了,随即顺着道:“我在药材铺打杂。”心想清水流香也算做药的吧。
邹冰恕随口问道:“‘和记’吗?”
夕夕:“不是那么大的药材行了。”
邹冰恕:“夕夕姑娘要是愿意,我可以向和老板引荐你。”
夕夕:“谢少主美意!不过那家对我有恩,不好背离。”
邹冰恕:“夕夕姑娘很重情义呀!”
夕夕:“看对谁了。”
邹冰恕也发现了,夕夕对他说话完全不像对禾方说的那种软语,便知趣地不再插嘴。虽说夕夕居然在这么多好男人里偏向禾方让人不好理解,但一想到有人心里更酸,就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古木果然有许多古老的树木,令人深有感触。它们生长在这里,成百上千年,看着多少人来人往,多少人从小到老,一代又一代。它们第一次见到的人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吃什么食物,用什么口音说什么话,过什么节日唱什么歌跳什么舞,如今有多少变化?
禾方轻轻摸了摸其中一棵树,“你们好啊!”心想回头可以跟络绎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