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困?你明明每天晚上都有睡觉。”
“让我抱一会儿。”
“虽然我也愿意跟着女皇陛下干,但陛下雇佣的这些十字军,怎么看也不像是很靠谱的样子。”
“被我支到港口去守夜了。让娜在军营坐镇,切利尼娜跟芙琳一起。”
抬头看向窗外黑蒙蒙的天空。
弓箭与十字弩箭纷飞。
强有力的箭矢透体而出,仅留下箭尾卡在他们的胸口。
嗖——
“知道了。”
在图里亚多斯的号召下,城卫军们勉强又提振起了士气。
仅听那密集的甲片碰撞声,就能知晓这黑暗中,到底有多少军队在进攻港口了。
她晃动铁盒:“都给你吃,别再睡了,大人交给我们的任务很重要,不可玩忽职守。”
城墙上,城卫军和城镇民兵来回巡逻着。
他破口大骂道:“一群蠢货,你们难道不知道艾萨克是什么人吗?十字军只是要钱,他可是要命的!”
芙琳吉拉拢起双腿,感受着灯塔顶部火炉传出的暖融融的感觉,露出恹恹的表情——这种感觉,就像是冬天躺在暖和的壁炉前,真让人困倦。
切利尼娜掀开窗子,清新的海风迎面扑来:“过来吹吹风,清醒一点,这次的敌人可能不会那么简单。”
一艘艘悬挂着双桅三角帆,下层甲板上伸出两排密密麻麻划桨的小型桨帆船,正穿破薄雾,迅速向港口驶来。
第一艘战舰借着冲势,硬生生冲上了岸,上面的水手,划桨手们,手持尖刀和小圆盾,向阵地上一窝蜂冲来。
他的体内,糅合了地行龙,融合怪,海龙还有暴虐龙的龙裔血脉,全然激发而出,像是大河奔流,在他体内的血管中汹涌而过。
砰——
“嗯,我们出发吧。”
想到这个可怕的可能,图里亚多斯打了个冷颤,睡意一下子被驱尽了。
唰——
“明明是他们的战斗,怎么反倒咱们像是在演主角?”
细碎的议论声,在寂静深夜里,也显得无比清晰。
他的视线从那一张张被火把照得,光暗分明的年轻面孔上掠过。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泰迪,事情轻重我还是知道的。”
般若犹豫了下,索性还是任由他施为:“有那么好摸?”
该死,不会要营啸了吧?
他又想起了战场上,那些被自己寄予厚望,却一触即溃的骑兵们。
“对,就该这样做,惩戒叛逆,向所有人彰显你的威严,这才是皇帝所应做的。”
洛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怒容,换作是他,就算是敌人,他也很难狠下心,去焚烧一座充斥着平民的城市。
库曼骑手们警觉起来,纷纷找到掩体,不敢再肆无忌惮站在原地射击。
“射雕手?”
芙琳吉拉倔强地反驳,下意识站起身。
艾萨克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厌恶,原来真的有人会发出“桀桀桀”的笑声不,这东西可称不上是人。
这使得他们的桨帆战舰,在接舷战时,能够发挥出更加强悍的战力。
心中冷笑,十字军再不靠谱,也比你们强!
图里亚多斯穿着全副铠甲,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呵欠,这个大腹便便,耽于享乐的希腊贵族,这些天可没少受累。
满是狰狞獠牙的血盆巨口中,深黑色的龙炎凝聚,紧跟着,像是一道从天而降的神罚光柱,带着汹涌威势,向下方的城市扫去。
他满脸怒火地咆哮着:“塞浦路斯虽大,但我们身后就是利马索尔,我们已无路可退,为了我们的家园,都振作起来!”
事实就是这样,跟艾萨克比起来,还是十字军更加可信一些,最起码,他们这些天对于城里的平民,完全可以说是秋毫无犯。
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
“就是因为每晚都睡,才会困啊。”
“你想在这个时候做?”
…
随着一声巨响。
洛萨穿戴整齐,单手环抱着头盔,等待般若为他系好披风的绳扣。
这家伙,果然是一个暴君,疯子。
般若整理起凌乱的衣衫,“嗯”了声,没再说些什么。
…
“都给我想清楚咯,我知道,你们中有不少人都憎恨那些法兰克人,但我必须提醒你们,现在,我们跟他们都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要指望艾萨克手底下的那些突厥和库曼雇佣兵,会对你们宽宏大量。”
“这么肆无忌惮的吗?”
般若穿着一袭黑色长裙,抱着一摞换洗的衣物走进房间:“芙琳呢?”
这种披风不是影视剧里,仅在背后有一条长摆,仅有装饰作用的那种。
洛萨干笑了一声,从后面环住她的细腰。
早期的帝国,和热那亚,威尼斯等海军强邦,都是以公民作为划桨手。
在这黑暗中,他们就像是黑色死神,肆意收割着一个个敌人的性命。
“烧死他们!”
“抱歉诶,尼娜。”
“嗯。”
恐怖的龙威,化作有如实质般的巨龙虚影,盘踞于大地之上,向着天空中肆意妄为的龙兽,发出了一声虚无的咆哮。
他张开嘴。
恐怖的高温,使周围的空气一瞬间都变得扭曲起来。
下一刻,一道深红色的灼热龙息接天而起,与从天空而落的深黑龙炎,狠狠撞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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